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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书待他说完,蹙眉道:“你一个男子,何至于如此多嘴。
相思楼也非正经的地方,以后还是少去吧。”
庄政航见自己方才忘了形,心知秦尚书不是庄老夫人,并不喜他卖弄口舌。
忽地又忐忑起来,心里不能十分确定蝶恋花的事情是已经有的,还是后头有的。
万幸秦尚书不去那些地方,并不知道究竟。
秦尚书道:“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照你说的,忠勇王府乃是坏在了子孙不肖上头。”
说到不肖,自然又要看向庄政航,“只是怎么只有口说旁人,不知反省自己?”
庄政航恬颜道:“外甥如今正随着三叔读书。”
秦尚书点头道:“你三叔是个耿直之人,你随着他读书,修身养性也好。”
庄政航记起考试一事,试探道:“外甥想要去考试,但自知过不了院试。
因想着好歹过了一场,出去也能高声说两句话。
所以,不知舅舅能不能……”
秦尚书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明知过不去还要考,你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倒算得上是勇气可嘉。
只是那歪心思趁早收了吧。
我思量着,日后你要么随着我,替我打理外头的事,多认识认识上头的人;要么随着你岳父,趁着你岳父精力尚足,人脉宽广,好好地干一番事业。”
庄政航试探道:“外甥不可为官吗?”
秦尚书蹙眉道:“要为官也可,只是买了那虚职也无大用,不过是好听一些,反倒不如随着我有些权势。
只是随着我,若是我去了,你又无依无靠。”
庄政航再三试探道:“外甥自己考取功名,可否?”
秦尚书叹了口气,道:“你有这心是好的。
但是,你说,你可能考得上?若是走了歪门邪道,你又并非远到京城赶考的,京城中谁人不知你的底细?这就如双十年华女子冒充豆蔻年华,你见着会将信将疑,三十少妇再去充豆蔻少女,你说旁人可会信?这可是一把砍头刀,你想要那刀在你脖子上悬一辈子?再说,陛下那里,你也过不了关,到时若是连累旁人,害得人家丢官,妻离子散,你可忍心?”
庄政航喃喃道:“果然这路子一开始就是不通的。”
因想若是自己先前好歹读读书,不说才华横溢,勉强能叫人当做读书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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