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棠执拗地站在婵姨面前保持着静默,不肯答话。
水牢静得骇人,唯有婵姨的责备声顺着岩壁拍出轻微的回音,重复刮打着唐少棠耳鼓。
她身上旖旎绵柔的异香比寻常更为浓烈,丝丝缕缕地窜入唐少棠脑中,让他微觉头疼,渐渐陷入似梦似幻的迷惘。
“我……”
一股想要据实相告的急切冲动攀上脑海,唐少棠垂下眼睫,微微弯曲原本按压左臂伤口手指,不露声色地用指甲一点一点撕开了伤口。
伴随着锥心之痛,他登时清醒,再不吭声。
两人僵持了半晌,婵姨似是屈服于唐少棠眼底的倔强,终于收敛了责骂,深吸一口气,微微昂首,仿佛想起了什么人什么事,逐渐恢复了常态。
她淡然道:“你不像你娘。”
唐少棠:“!”
婵姨不紧不慢道:“她不会如你这般愚蠢。”
她张开双手,扶住唐少棠的肩,把他转过身,好直面脚下漂蝇藏污的浊水,看清这座扬着陈腐恶臭的水牢。
黑发,人头,四肢。
一具因浮肿而扭曲狰狞的尸体,缓缓冒出水面。
唐少棠本能地退缩,肩膀却被婵姨牢牢钳住,动弹不得。
“少棠,你要知道,你是霓裳楼的人,只有遵守楼规,才能在楼主的庇护下每日锦衣玉食,过着贵公子般的神仙日子。
一旦离开了霓裳楼,你就什么都不是,不配这般清清白白地站着,只配像她一样,在肮脏浑浊的污秽中沉沦至死。”
婵姨手上使力,将唐少棠往前猛地一推。
噗通。
婵姨投来居高临下视线,说:“你以为你手下留情,就能救得了她吗?”
落水的一瞬,唐少棠的目光与浮尸空洞的瞳孔交汇。
尸体早已面目全非,男女莫辨。
在浊水彻底没过头顶前,他耳旁传来婵姨森冷的话语。
“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哪里错了。”
水牢的机关几乎是在他下落瞬间同时弹出,锁住他的双腕,将他锁在壁上站立不得移,水牢内的水位很快降了下去,又复从头一点点顺着水道注入其中。
唐少棠茫然无措地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浮尸在他眼前起伏沉浮。
那一双嵌入肌里扎根眼窝的眼珠子因浮肿而凸起,失焦的瞳仁里,倒映出的是自己非人的陌生模样。
最初他还能头脑清晰地记得婵姨将他推下水牢的目的,是为逼他反省认错,而非处刑。
然而,日夜在随时溺毙的枯等中循环往复,反复在窒息的生死交叠中徘徊。
渐渐地,他模糊了时间,麻木了五感。
唯将眼前那个面目全非的溃烂轮廓,一刀一画刻进了心底。
再不能忘。
……
唐少棠在暗无天光的湖心睁开眼,按捺下心底复杂的心绪,于水中四处摸索,试图寻找阿九的踪迹。
地下湖上窄下宽,呈现出非自然的细颈瓶形,越往深处越是开拓,湖水也越冰凉彻骨,他屏息在黑暗中寻了好一会儿功夫仍无所获,料想阿九可能先一步上了岸,便拨开湖水,游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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