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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从床榻边走下去,无头的尸体仍然跪立。
脚掌踩在血迹上,发出粘腻的啪嗒声,如同杀人的战鼓。
鼓点随着心跳跃动,居浩渺整个人已匍匐于地,冷汗如雨般落下,身体里的热量似乎一瞬间抽离,从手指到肺腑,都已冷透,连呼吸都凝结。
“……”
居浩渺已发不出一丝声音,他连手脚支撑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
——错了!
做错了!
冷汗从额头滑到眼角,刺痛着眼球,居浩渺心中的恐惧如阴云般一点点放大,最终笼罩全身,几欲沉沉压下。
居浩渺万万没有想到,姜晞在姜慈的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中更重要,重要得多!
此时此刻,面对暴怒的姜慈,居浩渺的勇气已随着他的冷汗,一起飞快地从身体中流逝。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
牙齿在格格打颤,姜慈的视线冰冷如刀,刀刮过人的脖颈,人就会失去头颅,倒刮过人的手脚,人就只能像虫子一样蠕动,没有人知道这把刀会刮向什么地方,但几乎没有人不为此而恐惧。
哪怕居浩渺自诩是姜慈的心腹,他也相信,姜慈的狠辣与对他的信任是不等同的。
空气几乎已经凝滞。
鲜血的脚印已来到了居浩渺的身前。
身形投射下沉寂的巨大暗影,居浩渺已几乎绝望。
正在这时,一声颤栗的低语响起:
“教主,姜侍卫回来了。”
——门口的守卫本不愿意此刻说出来,但他已被姜慈叮嘱过,若是姜晞回来,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哪怕那时候他在用饭、在沐浴、在练功,也要说!
染血的脚印停止朝前,姜慈阴冷的目光从居浩渺的身上挪开,扫视周围一圈。
鲜血与尸体将浮光楼变得十分不雅,作为接风洗尘的地方似乎不妥。
姜慈想起姜晞,想起他没有波动的声音,平静如水又温驯沉默的目光,想起他嘴唇的柔软与腰部的结实有力,本已暴怒的内心突然好像被泼了一瓢冷水,逐渐冷却、平复下来。
姜慈开始本能地擦拭那只刚刚按在男人脸上的手。
良久的沉默之后,姜慈缓缓道:“叫姜晞去跃金亭暂候,我很快就过去。”
守卫颤抖的声音稍微恢复了一些平稳:“是。”
姜慈再看居浩渺时,已失去了杀死他的想法,冷冷道:“你,自去上官堂主处领罚,十八道刑法,自选三道来受。”
上官堂主是圣教七位堂主之一,负责刑法与惩戒,十八道刑法一道比一道凶残,包括但不限于“凌迟”
、“贴加官”
、“水银注顶”
等可怖之罚。
寻常人只要受了一道刑法就足以半残,居浩渺武功高强、内息深厚,还是上官堂主的同僚,应当会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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