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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挽挽。”
我眼睛蒙上了一层湿气,“婆婆,是挽挽不好,没有早点来看你。”
我上前把她的手拿起来握住。
她的手干瘦得就像枯树枝,再也不是小时候抱我的那双虽然结满茧子却温暖的手了。
她的另一只手在我脸上不停地摸,嘴里呢喃着:“挽挽长得像妈妈,也像你的外婆,很漂亮……”
讲话时她的人眼睛一直没从我的脸上移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过了好久颜婆婆注意到了在我身后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沈煦之。
见她眯起眼睛,我猜到了她想问什么,对她说:“婆婆,他是我大哥。”
“哦。”
颜婆婆没有太大的反映,她对沈煦之说,“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体己话想私下对挽挽说。”
沈煦之很绅士地点头,出去时顺带关上了房门。
颜婆婆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信封交给我:“这封信是你妈妈临走前天交给我的,她说到了适当的时候再交给你。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适当的时候,但是婆婆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现在不给你的话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娟秀的字体,熟悉的笔迹……是妈妈写的,真的是妈妈亲手写的!
泪水从我的眼眶里疯狂涌出,把整张信纸都打湿了。
看完这封信我已泣不成声。
颜婆婆似乎并不知道信的内容,她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她干瘦的手不停地为我擦溢出来眼泪。
离开房间之前我努力控制好了情绪,沈煦之正靠在墙壁上抽闷烟,他没看出我有什么不对劲。
我拉拉他的袖子:“别抽了,外公不喜欢闻烟味的。”
“好,都听你的。”
他立刻掐灭了烟头。
我很费力地对他挤出了一个微笑,转身向外公的书房走去。
外公最喜欢收藏书法字画,我一走进书房,满眼都是黑白色彩。
正对着门的那副水墨画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听外公说那是唐朝某个很有名的画家的真迹。
外公正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得非常认真,以至于我进来他都没有察觉。
“外公。”
我叫了一声。
外公抬起头,眼镜后面的瞳孔中绽放出了光彩:“挽挽来了啊。”
他的目光移到跟在我后面的沈煦之身上,面色马上暗了下来。
我连忙转身对沈煦之说:“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儿,我想和外公单独说会儿话。
“
“好,我去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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