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依言而行。
乌玛禄望着明黄的床帏发呆。
她在想,她是不是太执着于做自己了?
她六亲缘薄,幼时也只有几年养在父母身边,后来在外求学工作,便一直在外打拼。
她坚强独立,坚韧非常。
她不擅长曲意逢迎,却也事业略有小成。
再难的事,她也会咬牙而上。
她自豪于她能适应任何环境,并在其中生活得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她穿越后,会迅速融入清朝。
虽然最初有所迷茫,却也会很快走出来。
然而,强极则辱,过刚易折。
她性子要强,不会撒娇,也懒做小女儿姿态,她父母常常惋惜她不似个女儿家,她常因此事,不愿意和父母联络。
朋友也因她的性子,同她绝交断联。
工作上也因为这样的性格,而被背叛。
后来,她一步一步的走出来,也将这刚强的性子一层一层的包裹,成了个外柔内刚的性子。
可她心里十分清楚,她不善于和人交流——既不善于和他人建立亲密关系,也无法坦然接受他人好意。
她没有准备好走进任何一段关系。
她一个人生活了很久。
她张了张手,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
她在现代时,就时常会有一种自己不属于那里的即视感。
甚至,比起现代,她在古代的联系更多一些。
与其说,她想回到现代,倒不如说,她是在一遍一遍的求证,自己是否依旧想做自己。
她是谁呢?是乌玛禄?还是乌雅玛禄?还是德嫔?又或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可她一路走来,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了。
她怎能放弃自己呢?
她只想做她自己。
“主子!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