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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送卡布奇诺过来的美女呢,怎么不进来?”
陆暻泓不置可否,阅读着杂志,一边拿起服务员放置在茶几上的卡布奇诺,未多看一眼,便往嘴边送。
泰伦斯未见到心中的佳人,脸上不由地一阵失落,轻叹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整整衣衫,朝陆暻泓眨了一记媚眼:
“我去跟人家道谢!”
说完,不等陆暻泓回答,就迈动修长的双腿,往门口疾步走去,却在听到一声“噗”
时,停下了步伐,握着门把的手也适时地制止了动作。
整个包厢内,貌似就三个人,他和他,还有她。
泰伦斯扭头望着站在那里,脸色紧张的服务员,大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为自己的某种想法一怔,真的回头望去,果不其然,陆暻泓正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手里的那杯“卡布奇诺”
,而他的衣服上,溅了不少的咖啡,狼狈而难堪。
和暖的灿烂金色在高脚酒杯中,漾起层层涟漪,雨后翠林般的清香萦绕在鼻翼间,苏暖将倒满干邑的酒杯放在桌边,安静地收起酒瓶,转身之际,只听到指尖轻弹杯壁的声音。
“叮咚”
的声波穿过她的躯壳,仿若要抵达她的灵魂深处,和她深深地纠缠不清,不愿让她的世界获得渴望的宁静。
15岁遇到顾凌城,她从别墅的高墙翻落,跌跌撞撞地拦下山坡行驶的轿车,匆忙地钻进车里,望着车窗外焦急地恳求:
“请你帮帮我,送我去机场,我要去找我母亲!”
“小朋友,我不是出租车司机!”
她为这个奇怪的称呼一顿,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曲线,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但我可以送你去。”
她抬头迎上他的眼眸,只望进一潭深邃的秋水中,看不到底,却令人着迷,想要去探索那静默之后的神秘。
当车子停到高大的建筑物前,看到面色严肃冷峻地站在车外的父亲时,她气愤地想要发飙,想要摔门而去,却被保镖拦住了去路。
“苏书记,很抱歉没将您要的文件带过来。”
那时候的顾凌城,还只是父亲的秘书。
暖气拂过面颊,苏暖觉得自己的皮肤干燥得要皲裂,握着冰凉瓶颈的手一紧,她突生一种相用冷水浇灌自己的思绪的冲动。
“我去外面透透气,过会儿回来。”
苏暖不等另一个服务员的回答,转身低俯着头,拉开包厢的门,在一阵凉气中,走出了温暖似春的房间。
细细的高跟轻盈地落在地毯上,苏暖纤细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环抱紧自己,大口地呼吸着清凉新鲜的空气,想要驱逐自己心灵深处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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