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两张,三张,甚至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
李文庆张开了嘴,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那道士笑了笑,握着一团东西朝他嘴里狠狠地塞了进去。
又咸又腥顶着嗓子眼,让他呕却又呕不出来。
李文庆拼命地扭动着肩膀,却无法摆脱加注在他身上的桎梏。
一盆冷水又浇在他身上,混乱中他听到有人道:“老爷,老爷怎么样了,道长我们家老爷好了没有。”
是钱氏,这群有眼无珠的东西。
李文庆呜呜地叫着,一张脸涨的通红。
“父亲,”
李律的声音传来,“父亲这是怎么了。”
听到李文庆的喊声,李家的护卫也都立即聚了过来。
“有我在这里,还想反了天不成?”
李老太太沉着脸看向李律,“你父亲撞了邪,方才还想斩杀我,多亏道长用了符箓,这才将邪性镇住了。”
李文庆向前看去,不远处的道士捋着几根白胡须冷冷地望着他,李律听到这话显然已经信了,立即上前弯腰向道士求助。
他们竟然看不出来吗?他是被冤枉的。
几天前他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发落了李雍,李雍如法炮制就是在报复。
而那个趾高气昂吩咐下人用血泼他的季氏,竟然像只鹌鹑般缩在李老太太身边,一脸痴傻好像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李文庆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喉头发甜,一股热乎乎地东西就要冲出来。
李老太太吩咐道:“将二老爷抬进侧室中,等他缓过来我再过去看。”
“娘,”
李二太太道,“让媳妇过去看看,老爷……老爷兴许没事。”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一切,老爷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仿佛还是清醒的,可现在……浑身上下一团血污,神情狰狞的可怕……
“他没事?”
李老太太道,“方才他要提剑杀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过去说不得会怎么样。”
李二太太浑身一抖,停下了脚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七手八脚地将李文庆抬起来送进了侧室。
李文庆平日里最信任的两个管事也要走过去,却被李老太太冰冷的目光定在了原地,他们不能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忤逆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看向道士:“道长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们二老爷做了许多恶事才会被怨恨。”
“这话到底从何而来。”
要不是李老太太提起,所有人都快忘了这一茬。
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老太太可知能治百病的‘胡僧药’吗?”
李老太太皱起眉头:“在京中听说过,但并没有见过。”
道长摇了摇头笑着向周围看去:“那可真奇怪,这药是从你们李家人手中买来的。
太原一带凡是贩卖‘胡僧药’的人都知晓,太原城里有位活财主,手中有数不尽的药丸。”
“只要找到长门坊的小凤仙就能得此药。”
李老太太冷冷地道:“那与我们李家有什么关系。”
道长道:“那可就要问问李家四爷了。”
李老太太不由自主地扬起声音:“胡说,我们李家不会出这种事,你开坛做法没有起效用,现在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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