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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都情急之下,他颤抖的舌头被牙齿给咬住,喉咙里顿时一片的血腥味,“他凭什么这么做?他人在哪里?他究竟把孩子送到哪里去了?”
池烟的目光落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上,屏幕被砸碎了,跟蜘蛛网一样,她拿过来,发现还能用,便用指纹解锁,旋即一段段的录音被播放出来。
金都的脸色从疑惑到愤怒。
那是一段段孩子的哭泣声,哭的撕心裂肺,以及有些别扭的中文说着威胁的话,张口闭口的都是要钱。
连他听着就觉得崩溃,更何况是一个羸弱的女人呢。
“宴冬易把孩子给了一伙作恶的人,他们经常收养一些孩子,养大了帮他们盗窃。”
池烟低下头的一刹那,两道水痕从眼眶滑下,“他们要八百万,才肯将孩子还给我。”
她一个女人,在国外举目无亲,哪怕是报了警,也不过是敷衍了事,而那伙人,更是不把警察放在眼中。
宴冬易该有多么恨她,这是要借着别人的手活活的折磨死那个孩子,她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崩溃的跪在地上大哭。
池烟只能想尽了一切办法赚钱,在国外的时候她打六份工,晚上的时候还要去看便利店,但那比钱对她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就算是把自己累死,也攒不出来。
后来她就回国了,她没有学历,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美貌了,她跟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哄着他们给自己买东西。
即便她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但她始终没有放下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
那些男人不过是想睡她,她就是不答应,不少男人气急之下就骂她,打她。
还有人生拉硬拽的将她往酒店弄,她就大喊大叫,撒泼耍赖。
然后她就找到了冯武,一个已经不行的男人,只要在他身边当个花瓶就行,那些流言蜚语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准备去卖那些珠宝的时候,那些人闯了进来,跟土匪一样抢她的钱。
她用命护着,就是不撒手,那是她救自己儿子的钱啊。
“你找我啊!”
金都恨不得将病床上的她给摇醒,“我有啊!”
“你还有脸说这句话,我最恨的就是你!”
池烟猛地拔掉身上的输液管,血滋滋的冒出来,“当初我在国外用身上最后的钱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他说你不想听见我的任何消息,然后电话就再也接不通了。”
金都的脸因为惊惧而变得惨白如纸,“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时候……”
那时候他以为池烟和宴冬易在冰岛结婚,他气急之下才说出那样的话的。
“我挺后悔给你打那个电话的,很贵,我一个月的地铁钱,要是不打的话,我就不用每天跑三个小时到各处打工了。”
“对不起!”
金都想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但胆怯的连伸手都觉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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