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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朝野内外的怨言,还是锦国大犯边境的军情,都无法消减圣皇初为人父的喜悦,一个近身服侍的宦官在喝醉之后说起他记忆犹新的一幕:抱着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婴孩,皇帝忽然泪流满面,他不顾那身皇袍,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感谢上苍。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他忽然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不多,却重得失去不起,即使用多少人的性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据说锦国的艨艟紧接骑队之后,已经出现在两国交界的芙蓉江面上,战况胶着,战线不断拉长,而长干城中的贵族却在大摆筵席,从皇子降世一直庆贺到满月再到百日,时光在夜夜笙歌中流逝。
有醉生梦死的人,就有忧国忧民的忠义之士,一次次地冒死进谏,请求减少欢宴次数,扩充军饷,圣皇只是压下奏章,待积满一批,便差专人全部送去摄政王府。
众学士渐渐绝望,有些心灰意冷辞官离去,有些激愤难平,大骂朝政昏暗,没过多久,这些人统统像他们递上的奏折一样石沉大海,音讯再无。
在那一个个弥漫着危机和流言的夜里,江鶦开始习惯了提一盏昏灯,穿过重重宫门,去为自己的丈夫添上寒衣。
他没有哪次不是愁眉深锁,没有哪次不是在她踏进门时急着抚平眉头,笑颜迎对,江鶦目光扫过案头那本摊开的金印奏折,御笔蘸了朱砂停在一旁,迟迟没有落下。
“前方仗打得怎么样了?听说今天城里又多了一批逃难来的灾民,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朕已传令放粮赈济。”
熙瑞牵了她的手坐下,“玉书睡了吗?”
“我出来时已经睡着了。”
“转眼他都快周岁了,看来又得开始筹措庆典才是。”
江鶦无奈一笑,“玉书只是个婴儿,何必为他破费,眼下战乱频起,又连逢灾情,北方颗粒无收,还是百姓的死活要紧。”
熙瑞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来抓住江鶦的手腕,摸索到十指扣住,柔声说:“朕都听你的。”
江鶦察觉到他有一丝异样,忙出声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熙瑞沉吟良久,终于苦笑一下,“今天锦帝派使者送来了一份诏书。”
“锦帝的诏书?”
“他们打着清君的名义起兵,逼我退位给真正的圣皇太子。
我若不答应,他们就会在一个月后将此事昭告天下。”
第59节: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6)
江鶦吃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天才慢慢平静,“他们凭什么说他们手中那个才是真的皇太子?为何早不起兵晚不起兵,却在这时大动干戈?这样叫天下人怎么信服他们的说辞?”
“阮皇后曾与锦国大贵族宁家交往甚密,你也知道朕对阮皇后的人一律采取扑杀,那些残余的终于选择投靠宁家,他们手上的证据当然也都跟了过去,锦帝是个谨慎的人,绝不轻易言兵,如今刀剑相向,看来必然已有充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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