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早已经神志不清的他根本辨别不出身上的人是男还是女。
他的胯间之物在一只纤手的拨弄下正怒昂着头颅,浊白的液体不断喷射而出。
明明是男人却比女人还妖艳妩媚的万菲正骑跨在老男人的身上,他半露上体,疯狂地甩动着一头金发,尖嘶着喉咙一声声叫了出来,“谢楠!
我的公狗!
快!
哦,我的谢楠……”
罗斯玛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叫出了那个名字,谢楠。
她看见眼前这个辨不出男女的人翕动着嘴唇,以一个古怪而魅惑的声音对自己说,你看,他宁可喜欢一个男人也不喜欢你。
那个声音仿佛来自天堂。
末日来临,逃不了的审判。
瞬间老去二十岁的女人抬手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跑往门外。
她的掌心粗粝如糠秕,磨伤了自己的尊严。
喉间迸发出绝望的崩溃似的哭声。
※※※
谢罗彬回到家中的时候,四壁阴暗,一盏灯也未燃着。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目光呆滞地坐在那张古典雕花的梳妆台前,床单上污迹斑斑,一股交欢过后的淫靡味道挥之不散。
罗斯玛丽问自己的儿子要了一针肉毒杆菌。
只要永葆青春美丽,我还有可能挽回败局,她这样告诉自己。
“你的针打得太多了。”
谢罗彬从小型手术箱里摸出一支针剂,简单地消毒过后,扎进了她的眼角。
对她说,“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你的第96针。”
“远远不止。”
感受到冰凉的液体被缓缓被注入自己的皮肤,狂澜般起伏动荡的心神渐渐回归宁静,她慢慢开口说,“你父亲留给我的所有的钱,我都去镇上的医院里换了肉毒杆菌。
我怕他回来的时候认不出满脸皱纹的我。”
谢罗彬的嘴角猝然露出一笑。
他俯下身,阖起眼眸靠近她的嘴唇。
两个人接了一个吻。
男人往后退的时候,而对方恋恋不舍地逼近追索着他的亲吻,两人的唇间拉出一条发亮的银丝。
谢罗彬看见自己的母亲像鳄鱼一样张开了嘴,“我要更多。”
太过着急的时候她就会忘记中文怎么说,女人略显疯狂地吼了起来,Iwantmore!
“喜欢吗?”
他从身后温柔地揽住自己的母亲。
年轻饱满的岁月让她的嘴唇像艳红欲滴的樱桃,新鲜的样子叫人迫不及待想尝上一口。
现在那种颜色用在她的唇上,使她的嘴比蛇信子好看不了多少。
那个永远身着优雅旗袍的女人神情恍惚而有些痴迷,从那个单眼皮男孩出现至今一切都糟得不能再糟,却终究苦尽甘来,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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