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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裸身相对,于弥漫四周的白色水气中,长久地拥吻在一起。
恨不能就此嵌进彼此的身体。
※※※
殷之纯趴在床上,绕有兴致地朗读着迟傥专程让戚露露买回来的报纸——几乎所有的报刊都为摇滚偶像的又一次“壮举”
让出了头版的版面。
他们言辞凿凿,妄图披露在那些“惊世骇俗”
之后所蕴藏的精神现象;更痛心疾首地指责他肆意浪费与挥霍自己在音乐上的非凡天赋,纵容自己堕落成了一部噪音机器。
“‘殷之纯,这个游走于天堂与地狱的安琪儿,没人知道他灵魂上的恶疮是否与生俱来,就像没人知道他为何会以破坏和屠戮为荣。
可令人遗憾的是,再多正义的舆论也无法将他拉下偶像的神坛,只要他依然美丽如此,就仍会有一群嘶声尖叫的傻姑娘宁可出卖身体也要为他的噪音埋单。
’你知道我要对这评价说什么吗?”
听见迟傥从浴室走出的声音,殷之纯合上报纸,不屑地笑出一声,“狗屁!”
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而为,内裤没有好好穿上,只是松松垮垮地斜挂在髋骨处,半截白皙臀部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
小巧而紧绷,臀型美妙得让人想凑脸上去亲吻。
男人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站于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向床上那个故意在诱惑自己的家伙靠近。
倒是殷之纯主动凑向对方。
“我很小的时候听我母亲说,‘再疼再深的伤口,将它治愈的方法无外乎两种:一支朗姆酒口味的冰激凌,或是一个亲吻。
’”
他半跪于床,仰脸在迟傥右眼眉骨处的伤疤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柔软一触发生于皮肤,却让视膜前划过一道来自北极的电光。
“好了,现在该你了。”
重又躺回床上,朝眼前的男人打开双腿。
以拇指指甲轻蹭着含着一抹坏笑的嘴唇,向大腿内侧指了指。
为程子华所伤害的伤口依然留有痕迹,从大腿内侧延伸至腹股沟处。
沉默片刻,做了个深呼吸。
迟傥低下头沿着那道可怖的伤痕,小心翼翼吻了下去。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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