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善一路上都在跟杜璟贤介绍。
“真的不会打扰吗?”
“不会啦!”
梁刻铭替妈妈回答。
老家的房子很老很大,人也多,四世同堂,相当壮观,难怪温从善宁肯经历春运的艰辛也要回来。
七八个高矮不等的小萝卜头冲出来,跑在最前头的将梁刻铭一把抱住,后面那些抱不上的,就不由分说抱住她旁边的杜璟贤。
“这都是我表弟表妹,堂弟堂妹,侄子侄女。”
梁刻铭介绍。
“哇,你是第四代的老大?”
.
“是啊,很爽吧!”
梁刻铭把半人高的背包拿给他们去分零食。
她领着杜璟贤去自己的房间,虽然很小就离开了老家,但姥姥姥爷一直保留着她的一切。
独门独院,七八平方米的小院子里,竟然有摇椅、秋千,还有一株腊梅,已经长得有一人高了。
“怎么样,有个性吧!”
梁刻铭迫不及待地坐上去荡了荡。
杜璟贤也觉得分外雅致,雅致得可爱。
房子是砖木结构的,冬暖夏凉,采光很好,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具有点民国时期的感觉,显得那台崭新的电脑有些碍眼。
“你肯定累了,先睡一会儿,晚饭我叫你。”
他们买的是晚上的机票,下飞机后,在机场待了一夜再转车,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我,我睡这里?”
“你睡不惯木头床吗”
“不是......”
杜璟贤吞吞吐吐半晌,脸有点红,低声说,“这是你的床吧。”
梁刻铭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又不是一起躺上去!
不要别扭啦!”
“嗯。”
其实他不困,就是浑身酸痛,“那你呢?”
“我一点也不累啊,以前在火车上站两天两夜的日子都过来了!
何况现在有飞机。”
梁刻铭熟门熟路地找出热水袋,灌满放在被窝里,然后说去厨房帮忙做年夜饭,一眨眼就跑得不见人影。
杜璟贤只想休息一下,没打算睡着,没想到才沾枕头就不行了,做了好多支离破碎的梦,正有些昏沉,忽然觉得有人在耳朵旁边吹气,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做梦,悠悠转醒。
“睡得不好?你的头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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