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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下,玄尾扇无情划开杨怀朔的腹部,当即见血,肠子也跟着流出。
鹿厌见状一惊,杀疯了。
要留一口气的任务果真艰巨啊。
他连忙收起玄尾扇,却见面前的杨怀朔已摇摇欲坠,心中虽厌恶至极,却不得不压制嫌恶,伸出双手往对方跑去。
但不知是厌恶情绪太过,又或者是心中太过紧张,并手并脚努力片刻,手忙脚乱之际,还是差一点把杨怀朔接住。
谢时深站在门口,眼见着杨怀朔在鹿厌面前擦手而过,“啪嗒”
一声后轰然倒地。
“……”
鹿厌背对着来人,双肩缩起,薄唇死死藏在嘴里抿着,和地上濒死的杨怀朔对视。
有一瞬间同病相怜。
鹿厌感觉身后阴森森的,瘦削的身躯被一道修长的影子覆盖,他不必回头,也能猜到来人是谁。
四周一片诡异的沉默,鹿厌还在思索着解释的措辞,结果听见脚边有嗫嚅声。
他连忙蹲下,伸手捏着吐血的杨怀朔,惊喜说道:“世子,他还没死透。”
虽说着,但他却不敢抬头,明显是心虚。
很快一抹身影在他的余光中出现,面对面蹲下,一袭云纹银丝白袍映入眼底,华贵雅逸。
除此之外,鹿厌不敢往上看。
他很识趣捏着杨怀朔的脸,朝谢时深的方向掰过去,让谢时深看个明白。
谢时深俯视着杨怀朔,冷漠问道:“杨怀朔,谁让你动谢家的人?”
杨怀朔充血的瞳孔放大,痛苦而不甘地盯着他,双唇龛动,却未能发出完整一言。
见他有话要说,谢时深迟疑须臾,准备低头去听。
却见杨怀朔眼睛一翻,死了。
鹿厌掐着他脸颊的手没松,双手被沾满了鲜血,他感受道鲜血淌在手上,好看的脸颊几乎皱成一团,满是嫌弃,此刻见杨怀朔断气,他立马松手,下意识抬头朝谢时深看去。
君子白袍玉冠青丝,但那双眼眸深不见底,唇面抿成直线,神色冷若冰霜,虽和平日区别不大,却让鹿厌感觉到有种岌岌可危的错觉。
他心知任务没完成,默默低下头解释道:“世子,这是第一个任务,我其实有些紧张......”
谢时深半信半疑问道:“你在锦衣卫没杀过人?”
鹿厌轻轻点头,用指尖刮了下脸颊,有些窘迫道:“他们嫌我瘦弱,又瞧不上我出身不正,借着我力气小的由头,便让我在锦衣卫里当花瓶去了。”
其实就是到人多的官署里打杂,供人欣赏自己。
鹿厌起身指着庙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刻意强调说:“世子,我并非一般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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