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娘也没有说话。
但两个人表态之后,一时反而又没话说了,只两双眼睛盯着地面上的黑体字愣神。
他们都不认识几个字,眼下花袭人左右写的几个字,二人此时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认得——也就是说,这会儿他们听花袭人说了之后会认得,估计再换到别处又不会认得了。
花袭人笑道:“我对柴通大哥还是知道一些的。
要不,我来说,再由大伯大娘说是算好还是算不好,如何?”
时人对读书识字的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敬佩。
花袭人摆下这么一个阵势。
又加上旧日做派的影响,尤其是引来京城贵人之后,虽然她是一个小娘子,但村里的人心中明显对她看重起来。
此时,柳大伯和孟大娘也是如此。
于是,二人便点了头。
花袭人于是笑呵呵地道:“柴通大哥是县城人,家在县城南面又一座小院。
估价应能有二百两。
这是不动产,他身上现银不多,估计三十两应该有的。
你们看,这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柳父柳母对视一眼。
孟大娘心眼比柳大伯活泛一些,想了想后,道:“这个说不好。
他没用天地铺面。
就是没有稳定收入……难道他还是卖了院子么?他一个城里人,卖了院子就没地儿住了。
而且,城里开销大,什么都要用买的,三十两银子并不经用。”
“那就写在中间。”
花袭人在地上添上几笔。
又道:“柴大哥父母都不在了,一个长姐已经出嫁,别无兄弟……”
“没有近亲,遇事哪有人帮扶?太孤了一些。”
柳大伯不满意。
花袭人就道:“可若是谁嫁过去,就没有公婆要侍候啊?只是两个人过小日子,那且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花袭人提到这一点,立即就将孟大娘触动了。
婆媳婆媳,她当年婆婆都已经算不上难伺候的人,但她其实心中受了多少磋磨?不算难伺候的都让她吃了许多年的苦头说不出,若是遇到那极品难侍候的,那还不得……
花袭人同两位长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之后,见两人都拧着眉头冥思苦想,花袭人用炭条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将所有写下的字都圈了进去,道:“其实这些呢,都不是最重要的。”
花袭人瞅了一眼那边喜鹊登梅的帘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同孟大娘低声道:“最重要的是,叶儿姐姐心中是怎么想的,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大娘,你说是不是?”
孟大娘只生了两个孩子。
柳叶儿是长姐,还有一个弟弟才五六岁。
这两个孩子,哪一个都是她的命。
不然,她也不会因为韩母的拒绝气的那样狠。
只因为她自己没脸不算什么,她的女儿却是因此被狠狠羞辱了。
这一点,就让孟大娘没法子原谅韩家人。
当然,在孟大娘看来,花袭人她姓花,并不是韩家人。
而且,花袭人在韩家,也就是那劳累做活被压榨的可怜人。
她对花袭人总是包含同情。
又因为花袭人陪柳叶儿逛了县城之后,柳叶儿心情好起来了,孟大娘又特别愿意和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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