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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办法。
袁可遇服了,果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
晚上十点多有人泡方便面,调料的香味随着热气迅速在机舱里漫延开。
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袁可遇拿起酒杯,困意隐约袭来,酒精的影响比在平地来得大。
在齐文浩的建议下她也要了酒,两人合用一付耳机,边看电影边小酌。
清洌的白葡萄酒配上杏仁,过去的几小时,这是她的第二杯酒。
她向齐文浩晃了晃杯子,示意干掉剩下的,如果能睡上几小时,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到目的地了。
齐文浩轻轻地碰了下她的杯子,“祝……”
他一时语塞,袁可遇帮他接下去说,“快乐!”
快乐无价。
☆、第十三章
酒精带来的虚假睡意仅仅香甜了一个多小时,袁可遇睁开眼。
舱内有些闷热,发动机嗡嗡的低鸣声让人头晕脑胀,局促已久的双腿更是发麻。
大部分人都在睡觉,齐文浩也是。
他的睫毛很长,均匀地散开,在黯淡的光线下如同工笔妙手勾勒出来的线条。
鼻挺,嘴像孩子般嘟着,好像对这不怎么良好的环境很不满意。
袁可遇无名地惆怅起来,也许一个人命中注定的火焰只有那么多,她很喜欢齐文浩,然而却不是热烈到疯狂的爱。
假如把不同的爱排个等级,她先爱自己,也爱工作,还爱另外的一些事和物,至于他,实在是自爱占据了太多位置,给他的只有那么多。
这是不够的,袁可遇冷静地想。
假使说到快乐,齐文浩想跟她一起,她自然快乐。
可不够,然而因了他的可爱,她又不舍得催动彼此的恋情,来得迅猛的往往不能持久,灿烂过后就是归于寂静。
太懂,并不是好事,下意识地会去寻找更高的值,但世事岂能如意。
袁可遇轻轻起身,在舱内走了几个来回以活动腿脚,回座时齐文浩已经醒了。
他小声抱怨,哪里是出门玩,压根是自虐。
袁可遇由他说,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一把捂住他的嘴。
手心被胡茬刺到,微微作痒。
齐文浩没躲闪,直直地看着她,像要看进她的心里。
“嗳……”
袁可遇松开手,“谁让你跟来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越说越低。
夜深了,他俩的交谈跟耳语没区别,幸好靠得近,几乎靠口型就能辨认对方要说的话。
袁可遇喜欢这样的旅行,在陌生的环境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一起,她既是她,又是别人眼里的她。
齐文浩习惯独来独往,不用向任何人负责,偶尔遇到合眼的才会攀谈几句。
“我们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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