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之余,难免又失落起来,难道男人的热情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果然此后的两天,王若愚对她是客客气气,只差没用程小姐来招呼她了。
所有的婚宴,不管安排得多周到,仪式多简略,新郎新娘总会累成一摊泥。
喜酒当天酒店送一间新人房,陆念在浴室里冲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自己折腾回无脂粉状态,出来后倒在窗边的榻上,奄奄一息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还是老样子,灯火璀璨,浦江两岸高楼的霓虹遥相辉映,江上彩船缓缓而过,把城市照出了不夜天的样子。
这番景色,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但今天却有了不同的滋味。
陆念想,看来婆婆是对的,办过喜宴,在众人面前互相承诺相守一生,让她心里的感觉和从前不同了,仿佛这里不再是不相干的地方,而是自己另一个家了。
程奕文喝多了酒,进门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此刻呼吸平静,睡得正香。
陆念独自躺了会,想睡下时才觉得程奕文酒臭惊人,要这样做整晚枕边人,除非鼻子突然失去功能。
她轻轻拍他的脸,“起来洗澡。”
程奕文睁开双眼,定定地看了会陆念,莫名其妙地咧开嘴笑了笑,然后枕在她腰上,竟又睡着了。
陆念好笑又好气,捏鼻子拉耳朵的事全做了,最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程奕文,起来洗澡!”
居然产生了奇效,程奕文默不做声,爬起来就往浴室去了。
陆念听着里面哗哗水声,才安下心来。
她错过了觉头,加上不习惯酒店的床,翻来覆去没睡着。
半小时后水仍在流,陆念打开门看去,程奕文倒在浴缸里睡得呼呼有声。
少不得她又施展狮子吼,才把人叫起来。
陆念忍了又忍,在心里下了无数次剥夺程奕文终身喝醉权的命令。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她也睡着了,直到她妈打电话来,“我们在等你们来吃晚饭,什么时候到?”
陆念抓到手机一看,竟已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他们睡了这么久?
她赶紧拍醒身边的程奕文,“起来。”
谁知他翻了个身,反而把她拖进被窝,仍然睡得倍儿香。
陆念也算拿他没办法了,乖孩子偶尔赖床也是能理解的。
她静静躺在他身边,轻轻摸他的脸。
程奕文的眉毛十分挺秀,睫毛也长,上唇微厚。
然后......陆念一把拉住他的面颊,“醒了还装睡,快给我起来!”
难怪婚前是座上观音,婚后都是母夜叉,陆念哭笑不得,女人婚后的强悍也都是被男人逼出来的。
太不像话了,在她满心爱怜时,对方在耍赖皮,以为自己是孩子吗!
程奕文小心翼翼看着老婆的侧脸,她在生气,火还不小。
他念念有词,“对不起。
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陆念说:“光说对不起是没用的,快保证以后不再犯,要以后起得比我早,睡得比我晚,家务全你做,挣钱都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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