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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刮西北风,走到巷子另一头的刹那间,穿堂风拍在脸上,竟感到生生的疼。
齐蒙古煞有介事地说,这是他私人的地方,平时只有他自己和他的特殊病号会来,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我们走了半天歪七拐八的路,才走到一个敞开着门的院子前。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我心里嘀咕,他分明说废话,这个地方要是随便谁都能找过来,倒真也奇了。
穿过院子,里面只有一个房间。
面积不大,却被用屏风隔了两块,怎么看都不像是医馆。
朝着门的那一半放了一张桌子,桌前端坐了一个姑娘。
看起来很年轻,大约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她穿了一件低胸的V领,齐蒙古一边把目光狠狠锁定在她白花花的肉上,一边伸出右手朝着屏风后面一指,意思让我把闷油瓶放后面那张床上。
闷油瓶的脸上,弥漫着那股熟悉的黑气。
齐蒙古走过来的时候,我果断地转身走了出去。
小花和秀秀都站在庭院里。
这个四方的庭院,摆设实在简陋。
只有正中间,横了一口干枯的老井。
自从烂柯山之后,看到井,我也没什么好感。
秀秀走到我边上,一句话不说地看了我很长时间。
最后开口说:“我走了,你保重。”
说完转身走出了院子,站在外面等小花。
小花拍了拍我的肩,说:“我送她走。
你放心,这小哥一看就不是短命的人。”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也走出了庭院。
呵呵,闷油瓶是不短命,就算是现在死,能算短命吗?
他俩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院门外面。
空旷的大院瞬间就剩了我一个人。
外边,树上的枯叶被风瑟瑟一吹,就有几片打着旋儿飘进了庭院,慢悠悠地落在地上。
现在,我的心脏内部,就如同眼前空荡的庭院,除了西北风和落叶,就是回声激荡。
空得让我发抖。
我从裤子袋里掏出烟,却发现没带打火机,只能找坐在桌子边上那个年轻的姑娘要。
姑娘一边给我找火机,一边吊着眼睛朝屏风后面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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