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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有机会正眼看清楚眼前这块巨大的只剩一半可见的“棺盖”
。
怪不得他们要这样叫它,确实没有错。
假如单单去看它,可能还会不明所以,但是加上左右两口石棺,那就不同了。
不过是尺寸不大一样,面前这个竖着的,看棺盖的面积应该算是最大的。
双儿爬出来的那个居中,右手边那口最小。
我突然回忆起之前看到的那三口石棺的影子,霎时一口凉气就死死堵在了我的喉咙口。
难道这就是对应的那三口石棺?!
“那底下是什么?!”
我一把抓住双儿的手臂问道。
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她手里那只黑猫原本就还没放下戒备,这下背毛又重新齐刷刷地竖了起来,两只绿幽幽的眼睛非常不友好地瞪着我,一副就要跳起来给我两爪子的造型。
我也没心思理会它的恶劣态度,依旧没有放手。
“干什么干什么?!”
双儿瞪我的眼神跟她手里的黑猫如出一辙,她“啪”
一声重重地打掉了我拽她的手,说道:“谁跟你说我下去了?我是从那上来的!
老娘还没嫌晦气呢,石阶走得好好的居然被一个棺材板挡了几个钟头!”
看她说话的表情不像是在胡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打红的手背,不禁在心里冒冷汗,想她没多久前还在我妈那儿一个劲装纯情,说话细声细气,举手投足无处不散发出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典范气质,一转眼还没几天呢,她就从头到尾彻底变身了。
这两人哪里除了长相,完全不像同一人。
都说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这话绝不是没道理的。
什么粽子神兽之类的在女人面前那他娘都不是个事儿。
要是我妈有天真要逼我娶了她…往下我就不敢想了。
都说好男不和女斗,尤其是面对这种强悍的美女,我自认缺乏应对的天赋。
“是嘛,别是双儿姑娘你搜到了什么宝贝儿,藏那下头不想我们看到跟你抢吧——!”
胖子拖着长音说。
我一听他的话头,就知道他这明显是找事,他自己心里明明也知道不可能,嘴上还偏偏这么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双儿立刻又挑了一下眉毛,说道:“哟,胖爷,您不知道,其实不是每个人都和您一样恶俗的。”
就在我以为他两之间这场从上回在西湖边就一直被压到今天的唇枪舌战无可避免要爆发的时候,忽然闷油瓶冲我们“嘘”
了一声,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石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就连那只不停发出怪声的猫都瞬间变得悄无声息。
“咄咄咄,咄咄咄…”
有种类似轻扣木板的声音从右手边那口石棺里面传来。
但是声音很飘忽,并不显得非常近。
而且断断续续,要竖起耳朵仔细听,才能听得清楚。
我们不禁面面相觑。
先走过去的是胖子,小花和黑眼镜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闷油瓶早就站在石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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