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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大半年没见自家姥姥了,说不想,那肯定是假的。
看阮桑头上的白头发又增多了,她好一阵心酸。
“哎哟哟,谁想你个淘气鬼。”
阮桑边笑边打趣道,“快些进来吧,外面天冷,屋里烤着火暖和。”
三人热热闹闹的进屋,边烤火吃饭,边摆龙门阵。
等江言照例去洗碗的时候,阮桑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去了江言家,习不习惯?他们家人对你好不好?”
她最怕的是陆柠不喜欢那种乡下生活,待不惯乡下。
虽然她这儿算起来也是乡下,但其实跟城里是没什么差别的,就连厕所也都是冲水蹲便。
不像江言家那样,在山里的乡下不说,还是土坯房,厕所也是旱厕。
陆柠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居住环境,她担心有什么问题。
陆柠挑眉道:“放心吧姥,江言爸妈对我可好了,还给我包了红包,您看。”
她将江言妈妈给的红包摸出来给阮桑看,红包里放着崭新的两百块钱,看的出来是专门换的,阮桑的心这才放下来。
两百块钱不多,但对江言爸妈来说已经算是很多的了。
而且人家还专门买了红封包起来,足以看出他们的重视程度。
不管怎样,只要真心对陆柠好,她就没意见。
有钱没钱的,日子照样得过。
大不了,之后让他们住她这个房子。
这房子在锦城,还能顺便继承真丝线纺,总归不会饿肚子。
“对你好就行。”
阮桑道,“今天时间晚了,你们早点各自去休息。
等明天,你再给我好好摆摆你这半年在外面都干了啥,好不好玩儿。”
“好嘞姥,您也早点休息,别累着了。”
陆柠在这里是有自己的房间的,而江言以往也经常跟着陆柠一起来真丝线纺帮忙。
所以,家里也有给江言住的客房。
阮桑等两人收拾好各自回屋睡觉后,她才收拾收拾自己,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江言要回峨州去。
陆柠要送江言去车站,江言非不让。
江言抬手摸了摸陆柠的头无奈道:“你看着我上公交车就行,咱们送来送去,啥时候才是个头。”
“那、好叭。”
陆柠不情不愿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行,回去吧。”
陆柠依依不舍的送江言上公交车,等连车尾都看不到后,这才回了真丝线纺。
“姥姥,可不可以帮我给我妈说说,我就在锦城过年?”
陆柠挽着阮桑一阵撒娇,“我就想在这儿陪姥姥过年,可不可以嘛。”
阮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看你不是想在这儿陪我过年,是怕回去以后被你妈说吧。”
陆柠努嘴道:“胡说,我就是想陪姥姥。
姥姥一个人在锦城过年多孤单啊,家里还有我哥在呢,我回不回去都一样,姥姥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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