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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姜山,这简单得只需要他一句话,但开口却难于上青天。
“何野,你别忘了,这小子沾了赌,当初禾苗基金会差点就被‘赌博’毁于一旦了。”
盛逾海沉声道。
何野拿手挡住脸,他不敢看盛逾海的目光,盛逾海是他的发小,他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过盛逾海的眼睛,他突然烦躁,这个时候怎么会和这个人掺和在一起。
盛逾海明显急了,一下子拨开他的手:“你疯了是不是?你真喜欢他呀?你喜欢他什么呀?脸,还是身材?是,我一时半会儿确实找不着这种级别的,但你不能为了他脑子都不要了。”
“我没有,别说了。”
何野颓废地扭过肩膀,留给他一个后背。
盛逾海提高音调:“你别躲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话,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喜欢他的,我不想再经历那种事了。”
何野大声把他顶了回去。
当初为了恢复基金会,他就差给别人下跪磕头,在那么冷的天里,他挨家挨户地去找基金会的资方,简直卑微到尘埃里,那个时候他才23岁,23岁就感受到了所谓的人情冷暖,还有这世界上最大的恶意和揣测。
没人知道高利贷的人提着刀站在他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前是多么可怕,没人知道他发着烧还要给人家送钱去,连打车费都舍不得花,更没人知道他一个人面对着那么多刁钻的媒体,一个劲儿地道歉,但换来的却还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他一下子就从养尊处优的少爷变成了“丧家犬”
,他怎么能不恨?
这种事,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赌博,为什么是赌博?还偏偏是姜山?何野难受得嘴唇直发抖。
盛逾海气急败坏地扯下墨镜,砸在坐垫上:“真他妈造孽,我还以为你就跟他玩玩呢,他有没有动心我不知道,你倒是先掉进去了。”
何野咬牙看着窗外,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被忽视的司机小心翼翼道:“我认识一个算命很准的大师,要不要让他给算算,如果真是情劫什么的,断了也好......”
“走。”
盛逾海气势凌人,双腿一敞,马上命令司机开走。
司机口中的大师是个女人,自称是什么佛请她来到这里的,就住在二环外的一个小弄堂里。
何野走进充满积雪的小巷时,还感慨这里实在潮湿,等走到大师住的门前,发现大师的院子里十分干燥,一点水痕都没有。
屋檐下挂着各种红绳编织物,串着铜钱,风一吹过来,像欢迎他们似的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哎呀来了。”
一个和蔼的胖女人穿着羽绒马甲走出来,把何野一行人请进屋。
盛逾海还在气头上,口气不善:“大师,帮我朋友算算这个感情,最近他刚分手,还想着复合呢,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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