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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余迢说,“早该走了,再不走,我就不是我了。”
—
去医院前,路款冬回家了一趟,把余迢之前签下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撕了,又让人一把火烧掉,颇有一副从头再来的气势。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重新开始,何况是想修补一段感情,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唉,少爷,你想好怎么留住夫人了吗?”
“他不一直在我身边吗。”
“留住心,不是留住身,”
管家操碎了心,“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他变成omega,少爷要是好好和他说,夫人肯定也会理解的。”
可那个时候怎么好好说?人无法对过去的自己做出决定,毕竟世界上没有如果,某个节点都是顺其自然的结果,路款冬想。
“您要标记他吗?”
“不,暂时不,”
路款冬说,“他最近倒是很乖,郁影说他变成omega后也没有骂我,是不是也没那么怪我?”
“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听信别人的话了。”
管家内涵了句,“有时候,责怪也代表在意。”
“如果连责怪都没有,或许是真的累了,绝望了。”
“养一朵花只要细心就好,养一朵已经盛开过即将腐败的花,那得拼劲全力,才有可能让他活得久一点,也仅仅只是活得久一些。”
“花的盛季你已经错过,往后就好好对待吧。”
管家语重心长,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千万不要这时候进行终身标记。
路款冬说:“我只要他陪在我身边,其他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他如果喜欢任安晗,我可以模仿,模仿任安晗的穿衣,神情,只要他高兴。”
“我心甘情愿变成任安晗的替代品。”
路款冬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却又还有些期许的语气,但在期许什么呢,管家心想,总不至于真的是希望余迢把他当成替代品。
“只要他能陪在我身边。”
路款冬又重复了一次。
然而,话音刚落,屋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司机说:“少爷,安排在医院的人突然联系不到了!本来这个时候应该给我打电话报备夫人正在做什么,可下午说出去散心的时候,我们的人就没有音讯了——”
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路款冬还是一秒变脸,慌张无措的神色,但这次不是怕他跑,第一反应是怕余迢出什么事。
他现在的唯一软肋是余迢,路晚大概是能看出来的。
原本他也不想安排人在医院,他不想给余迢任何强制他的意思,但怕路晚生了什么报复心思,还是不太放心。
“确定吗?问过韩郁影呢?”
“韩少爷也联系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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