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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辛那边有没有消息?”
“放心,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到了缅羊,以他的能耐,扫平丹丰还不成问题。”
他边说边指了指地图上靠近庆原的某处,李然略一愣:“这么快?”
“的确,如此一来,相信很快就能逼近庆原境内。”
李然往庆原境内看了看,又往后退了步,将整张地图上上下下看了个来回,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觉得不太对劲,至于哪里有问题,一时间也说不清。
凝眸想了片刻,问道:“西平还是没有动静?”
江诀走近一步,抚了抚他的发,软语安慰:“有探子在外,一有风吹草动,必定会第一时间捎消息回来,你无须担心。
行了,别说这些,宫中来了消息,可想知道?”
李然一听到“宫中”
二字,果然被吸转移了注意,江诀乘热打铁道:“是慕怀差人捎来的,说逸儿近来学问见长,且懂事不少,果然没有所托非人。”
李然也不多说,径自从他手中拿过安慕怀那封奏折,打开一看,看到末尾那几个稚嫩有趣的字体,脸上不自觉就见了笑,江诀凑近了一瞧,一脸的不解:“朕一直不明白,这几个鬼画符似的东西究竟是何意?”
李然不答,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居然跟我玩花样。”
其实那个所谓的“鬼画符”
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Daddy而已,他只教过一次,江逸居然还记得。
“怎的,不能告诉朕吗?”
“说了你也不明白,说起来,能把那小子制得服服帖帖,安慕怀的确有点能耐,跟着他,逸儿应该能学到不少。”
江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论学识,放眼十一国,几乎无人能与其相提并论。”
“哎……那小子一个人在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
“想他了?”
李然点了点头,江诀动情地抚了抚他的小腹,轻声道:“战事一完,咱们就回去。
当然,得等他出来。
呵呵,逸儿若见到他弟弟,必定欢喜非常。”
他将“他弟弟”
三个字一个个加重念来,李然尴尬地抱拳一咳,面有赧然。
很快就到了夏末,李然只觉得小腹日日见长,倘若不是因为身高的缘故,外加有布帛束腹,又有皮甲与软甲罩着,旁人必定早已看出异样,这于他自然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外人虽然瞒得过去,私底下如何遭罪,却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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