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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从鼻子了答应了一声,随后挥鞭策马,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江承紫驻足在门口,看一群人策马而去,山回路转,不一会儿就看不见影子了。
唉!
没抓住这小子,攀个关系,把日子过得好一点,这真是重大的失误啊啊啊啊。
江承紫那心里头悔恨啊,恨不得以头抢地!
春日和暖,她目送那杨姓小子远去,悔恨了一阵子,还是将手中一块硬邦邦的烙饼放到嘴里狠狠地咬。
不过这烙饼实在难吃,不咸不淡,还是死面疙瘩。
加上炊具工艺不发达,硬邦邦的,很考验牙齿。
就是这种货色,云珠、杨王氏还是一副珍贵得不得了的模样,这得穷成什么模样啊。
唉,既然没搭上这小子,拉个靠山!
那就只能靠自己的智慧与双手了。
江承紫将一小块烙饼吃完,拍拍自己有些脏的手回去了。
杨王氏在做针线活,说是王婆子从镇上的绣房拿回来的伙,赚点饭钱。
云珠则是被王婆子叫到地里去干活了。
至于杨清让,因为是杨氏嫡出的公子,王婆子还不敢太放肆去使唤。
“阿娘。”
江承紫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倚在杨王氏身边坐下。
杨王氏放下手中活计,和颜悦色地问:“身子好些了么?”
“好多了,神清气爽。”
她冲着杨王氏甜甜一笑,撒娇地趴在她膝上。
杨王氏拿大手抚着她的脸,激动地说:“那就好,那就好,阿娘,阿娘总算没白忙活。”
“阿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承紫抬头看着眼前的妇人,在得到她的首肯后,便轻声问,“我听云珠姐说,我当日降生天有五彩云,鸾鸟绕梁三匝,投下五彩石,我才被赐予杨敏芝这个名字。
尔后三日,杨氏连折损三人,三伯父、七叔战死陇右,阿爷坠马,保住了命,人却傻了。
当时,老夫人说我是妖孽,不祥之物,要将我丢到这田庄,并未迁怒于母亲,您却为何要自请而来?”
杨王氏听她问这个问题,便是抿唇笑着,一双手慈爱地抚着她的脸颊,说:“老夫人这明面上的话是将你丢到田庄。
可你被她说成妖孽,这田庄里的人又怎回照顾你?你是我儿,血脉相连,我怎能不顾你性命?”
江承紫早猜测是这般原因,此刻听杨王氏说起,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呜呜就哭泣起来。
“你莫哭,莫哭。”
杨王氏连连安慰。
“是我连累了母亲与大兄。”
江承紫哭着说。
杨王氏将她拉起来,很严肃地让她站好,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说:“阿芝,你今日就要听清楚,一家人没有谁连累谁的。
一家人就该互相扶持。”
江承紫前世里从来都是一个人孤独,很多事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向来是个要强的。
从没得到任何人这般怜爱与保护。
这杨王氏虽然文弱,但说出这般话来,却是让江承紫大为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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