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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恭仁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话,只是瞧着老夫人,刚问出一句“老夫人,你看”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老夫人喝道:“你赋闲在家,越发不晓事了?”
杨恭仁垂首往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
老夫人却是“嗖”
地站起来,继续对杨恭仁喝道:“你也官场沉浮多年,越发不知分寸。
我一个老婆子能有多大的力气?给她砸破点皮,那两个小的不懂事,大惊小怪,我便任他们闹。
你一个堂堂观王房的家主,却也跟着起哄?”
“老夫人教训得是,是我鲁莽了。”
杨恭仁垂首回答。
江承紫却是听出这老太婆虽然是在教训杨恭仁,实际上就是在委婉地警告江承紫兄妹要适可而止。
杨清让也是演戏的高手,一听老夫人教训杨恭仁,立刻就上前,将江承紫往身后一拉,神情惶恐地对老太婆说:“老夫人,是清让与阿芝失礼,还望您保重身体,莫要为我们生气,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扫他一眼,便是不耐烦地挥手,说:“你与九丫头且退下。”
“是。”
杨清让赶忙拉着江承紫退到了一边。
杨王氏此时自觉地站起来,上前一步,依旧是从容的神情语气,说:“老夫人,是两个小的不懂事,也是罪妇之责,还请您不要动气。”
“废话少说,且去拿了九丫头的生辰贴来。”
老夫人完全一副“没耐心理你们”
的神情。
杨王氏却并不行动,而是说:“就算今日老夫人打死罪妇,罪妇还是要问老夫人拿九丫头的生辰贴要如何。”
老夫人蹙了眉,一脸嫌恶地扫她一眼,反问:“我好歹也是九丫头的祖母,你难道怀疑我会对九丫头不利?”
“罪妇不是这意思,但防人之人不可无。”
杨王氏英勇无畏地来了这么一句。
在这时刻,跟老太婆对着干,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江承紫十分疑惑自家老娘不是伪白兔么?怎么会这样不明智,还是她其实知道什么更有利的东西,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这边厢江承紫疑惑不解,那边厢老太婆再度发怒,“嗖”
地站起来,就要拿拐杖上前打杨王氏。
那杨元淑立刻就站起身来,拉住老夫人,说:“大祖母,莫要生气,六夫人也是爱女心切。”
因有杨元淑这样一拉,老夫人的拐杖才没敲打到杨王氏的身上。
她恨恨地说:“我这是给你与阿芝为杨氏赎罪的机会,你们不知道珍惜。
若是拿了这生辰贴来,你们到底还有个体面的去处。
若是不拿来,违抗先祖命令,做有损先祖之事。
按照杨氏家规,可立刻杖毙。”
杨王氏一听,动了动嘴唇,小声地说:“我也没说不拿,只是想知其用处而已。”
“你还敢说?”
老太婆气急了,将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两下,厉声喊,“芷晴,给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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