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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红一听,当即就愣住,随后眉目闪烁,说:“疯子,不知你说什么。”
江承紫冷哼一声,说:“红姨也不是愚笨之人,仔细想想,仔细看看,有些人是什么秉性。
你就发现很多美好的前景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一边说,一边瞧那秀红一张脸唰唰就白了,手也哆哆嗦嗦。
仓皇关门进屋时,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不与你这疯子说,你要闹,这,失,失了杨氏体统,不关我事。”
她说完就关门不再说话。
江承紫懒得理秀红,只对那婢子说:“你速速找你家庄主,或者庄主夫人,再不济,把你家夫人找来。
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眼神好。
你不是庄主夫人身边的丫鬟,你以为我瞧不出来?”
那婢子身子一震,神情更绝望。
江承紫垂眸,对她挥挥手,说:“我且在房里等着,没说法,我却是不去。
你看着办。”
她说完,就又关上房门,独自在房里来回踱步。
方才她也是灵机一动,觉得这事必须闹大。
她得在姚萧氏与秀红下手之前见一见姚安,探一探姚安的口风,拿杨恭仁或者李恪来压一压姚安,确保大兄与阿娘的安全,至于自己,看来得想办法脱离他们的监控,走自己的路,把这些歹人带着绕圈子。
在丛林山中生活,自己的经验比他们多得多。
再者,蜀山地形、西南地形,她虽不知道古代的地名,但那地形她烂熟于心。
就算是桑田沧海,一千年的变化,也不会全变了模样。
她来回踱步,屋外那婢女呆了片刻,也离去。
周遭万籁俱寂,只有空山鸟鸣。
这婢女带来的人会是姚萧氏,还是歹人,亦或者就是姚安?他们是会开门见山直接动手呢,还是要试探她一番?
江承紫没有个定论,因为她不了解敌人,便只能这样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儿,她听见一种极其轻微的声音,像是动物在缓慢爬行,又像是老鼠在鬼鬼祟祟作作索索地活动。
江承紫内心一紧张,仔细听了听,那声音像是来自地下。
她第一念头就是这底下有暗道,歹人怕是蹑手蹑脚要从暗道里来暗害自己。
想到这些,江承紫握紧匕首,寻找来人可能出现的地方,最终确定是在内室的一个钉死的门后。
她就隐没在这扇门旁边的帷幕中,屏住呼吸听着那动静。
那作作索索的声音渐渐没有,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吱呀一声,像是木质的盖子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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