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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的心情不好?
刘景珉顿了顿,将这一晚知道的事情大致同林师讲了七七八八,“杜怀器说这枚玉牌是仿制的天文道信物,真正的玉牌在阳光下会有流光之意。
他虽然在极力撇清,但是他俩一定和天文道之事脱不了干系。”
信物?
“明日再说罢。”
林师轻声岔开话题,道,“夜深了,等下回去被巡夜的武侯撞见了,又要作何解释。”
刘景珉才觉得时辰确实有些晚了,刚从杜府里出来,吹了夏夜的凉风,心里突然记挂起医馆里住着的人来。
医馆在西市,离杜府算得上远,他几乎没有纠结,还是跑过来了。
“这是在赶我呢?”
刘景珉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笑了起来,说罢手一撑窗台,又从窗子里翻了出去,又好像真的不想走似的,回过头。
“我哪敢......”
林师轻笑了两声,探身出窗外,“走的时候躲着些武侯,以你的身手,应该不难。”
“就是在赶我。”
刘景珉佯装皱眉,“莫不是房里藏了什么人?”
“怎的平日里没见得你这样讨嫌。”
林师玩笑着推了推他,突然被刘景珉抓住了手腕,蓦地一怔。
刘景珉难得正色,他收了刚刚那副玩笑时的笑容,他俯身附在林师耳边,轻声道:“最近有些人兴许要动手了,我不在时,难保你身边太平。”
“若是可以......愿不愿意搬到我那儿去?也好护你周全。”
远处传来夏夜昆虫的嘶鸣声,悠远而寂静,刘景珉拿不定他的想法,只好看着他,等他答话。
这夏夜的风好像怎么也吹不散空气里的热,林师想拿手扇扇风,却又被刘景珉牵着手腕,腾不出来。
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因为这闷热的天气又跳得快了些,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轻言答应了他。
“你忘了,叶语安能保我身边太平。”
刘景珉瞧见他睫毛如扇,轻唇微启:“劳烦刘小公子记挂,心领了。”
刘景珉走了之后,林师举着自己的那枚玉牌对着月光看了许久。
“他们说,天文道的信物会在阳光下闪烁。”
他喃喃反驳道:“为何不是阳光......”
玉牌沐浴在月光下,那棵精致的玉竹流光溢彩。
他想起来小时候的自己问师父。
“师父,什么是天文道啊。”
师父是如何回答的?
“天文道啊,曾经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剑,如今是师父手里的一把剑,往后啊,会是你手里的一把剑。”
“和师父传给师妹的剑,是一样的吗?”
蒋子道笑起来,那时候他还年轻,长发垂落在林师脸上,像是笑他的童言无忌。
“是不一样的剑,你长大便会明白了。”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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