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一个孩子也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吗?”
秋颂扶着靳桥的腰笑得夸张,不过当他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秦书瑶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
秦书瑶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头,略带苛责意味地看向靳桥,随后眉头一皱,“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
“不小心摔的。”
靳桥随意糊弄过去。
秋颂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没敢看秦书瑶的脸色,但估摸着应该不会好看到哪儿去,就只闷闷地跟着靳桥喊了一声“妈”
。
“这个称呼我当不起,秋先生别乱喊。”
秋颂抬头,秦书瑶冷声说完已经转身进去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虽说决定过来拜年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过真的直面靳桥家人的冷漠,他还是受了些影响。
“走吧,进去了。”
旁边的靳桥说。
秋颂挤出笑容:“好。”
屋内格外热闹,麻将桌前坐着人,还有围着看牌的,沙发上也挤着几个年轻人,厨房里忙活的人进进出出,不过在靳桥他们走进来后,这些声音都默契地变小。
最后变成一片沉默。
就像上学时本来哄闹的教室突然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正在吃水果的女孩儿将苹果放在嘴边却没有咬,拿着锅铲不知道出来干嘛的大婶儿微微长大了嘴巴,就连那牌桌前的男人也忘记了摸牌。
“舅舅妈妈跟舅舅爸爸回来啦!”
团子石破惊天的一声吆喝打破了沉静。
秋颂尴尬得想要用手扶额,这团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天赋异禀的归纳能力,长大后必定前途无量。
“额,哈哈哈……靳桥回来啦。”
一个瘦瘦高高,长相又温柔的女人走过来,从靳桥怀里接过团子,小声斥责,“团子你胡说什么呢。”
“妈妈!
我没有胡说!
这个好看的叔叔是舅舅的爱人哦。”
团子奶呼呼的声音足以让所有人听清楚。
秦书瑶不满地斥责:“你们都教了团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靳桥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从小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抛到脑后了?”
她气愤靳桥不声不响地将秋颂领回家。
但更多的是一种危机——察觉到向来听话的儿子要脱离掌控的烦躁。
靳桥是她教育成功的象征,这至少证明她比很多女人强,甚至比男人还要强。
她要强,于是固执地想要将一切不在她认可范畴的东西拉回正轨。
“书瑶,大过年的,就别说孩子了。”
一个胖胖的女人走过来打圆场,她湿淋淋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圈,然后笑着问,“桥桥,这位是……”
“琼姨,这是我家属秋颂。”
靳桥神情认真,接着又挨个儿给秋颂介绍屋里的众人。
家属,这个比爱人含蓄又比先生亲近一点儿的称谓让秋颂不禁莞尔。
他跟着靳桥认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礼貌地打招呼,他从来不怯这种场合,甚至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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