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明白了,也不客气地吼回去:“你特么以为我缺心眼儿啊,到现在还觉得我在跟你玩儿?我秋颂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天天没事儿找事儿陪你演戏!
你要真这么不待见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别答应啊,我是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了吗!”
这是秋颂第一次吼靳桥,也可能是像他自己说的,喝醉酒后咬人他没什么负担。
此刻周围除了冷空气,只剩下沉默。
秋颂捏紧了拳头,只想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吼出来,至于有什么后果——他做事向来不喜欢考虑后果。
“你玩够了是吧,那你想怎么样?”
半晌,靳桥率先打破沉默。
秋颂嗤笑了一声,他斜靠在别墅外的围墙上,盛开的银叶金合欢倒吊,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着。
“能过就过,不过就离呗。”
他说,脸上又是吊儿郎当的轻慢,“靳桥,我离了你还不能活了是吧?”
陈辽在一旁捏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他问道:“秋颂,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秋颂两条腿抵着地,他破罐破摔似的走过去揽着陈辽的肩膀,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沉着脸一把揪住靳桥的领子,咬着牙喝道:“我都要跟人走了,你一点儿反应没有?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这会儿只感觉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了,他昏昏沉沉的,就想原地睡过去,最好再也别醒过来了。
“秋颂……”
陈辽伸出手,靳桥却跨出步子挡在了秋颂旁边。
他一只手死死搂住秋颂的腰,然后抬眸警告地看了眼陈辽:“你可以走了。”
靳桥的气场明显变了,他本就是一眼看过去就给人格外疏离的类型,虽说五官看起来很柔和,但偏偏眼神很冷淡,就是这样的反差,让别人猜不透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陈辽想,靳桥至少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是个想要背靠秋家走捷径的等闲之辈。
“我不放心他。”
陈辽说。
靳桥抬了下眼皮,淡声道:“那你有任何可以带走他的身份吗?今晚我不管你们本来有什么安排,但现在我回来了。”
言外之意,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说完他就要带着秋颂进去,陈辽着急地上前两步,不甘心地问道:“我想问一下,你喜欢秋颂吗?”
靳桥脚步微顿,他轻轻侧目,“跟你有关系吗?”
他将靳桥的胳膊拉过来搭在自己肩上,继续往前走。
“靳桥,你自己也不确定吧?”
陈辽刚说完,靳桥跟秋颂已经进去了,自动门缓缓关上,街道除了车灯还明晃晃的亮着,一切重归平静。
“秋颂,把这个喝了。”
靳桥走进卧室,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姜水。
秋颂哼了两声,抓过枕头埋在脑袋上,翻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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