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其实真没这么严重,但对上宋念霜关心的眼神,桑浅心头不由得一暖,温顺点头,“好。”
宋念霜向正在盛汤的妇人,“桑浅手受伤了,拿筷子只怕不方便,你给她拿个勺子吧。”
妇人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桑浅伤的是右手,包扎之后确实不太灵活,用勺子都有些笨拙,她便只是在面前的菜盘里挽了几下菜。
低头吃饭的时候,突然一块牛肉放在碗里,她抬头见纪承洲正收回筷子。
她怔了怔,“谢谢。”
他并未言语,又给她夹了不少菜才放下公筷,自己吃饭。
宋念霜见这一幕却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纪承洲性子淡漠,对女人向来不上心,第一次见他这样关心女人,想来这个妻子应该是合他心意的。
饭桌上,纪明渊询问纪承洲的身体状况,之后两人又聊起了桐城局势。
宋念霜怕桑浅无聊,也主动挑起话题,聊一些护肤、美容、购物的生活琐事。
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桑浅觉得这才是一家人应该有的样子,可这份温情纪承洲却不是和自己的父亲,而是和自己的小叔。
吃完饭,纪承洲去陪纪明渊下棋。
桑浅被宋念霜拉着去了楼上画室,有意境悠远、颜色鲜艳的山水风景画,也有笔蕴深厚、细腻逼真的素描。
着琳琅满目的画作,桑浅有些不可思议,“这些都是您画的吗?”
宋念霜点头,“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桑浅是学设计的,对绘画也比较了解,这样的笔力绝不是消遣那么简单,说这些是大家之作也无不可。
画能出一个人的性格,宋念霜的画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可以得出来她是一个内心极为平和的人。
桑浅得有些心旷神怡,想私藏,“小婶,你的画卖吗?”
宋念霜笑了,“有喜欢的?”
桑浅真诚点头。
“你挑一幅,我送你。”
“真的?”
“嗯。”
桑浅将画室里的画都观赏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角落里一张盖了白布的画架上,“这幅画为什么盖住了?”
宋念霜眼底染上一抹忧伤,缓步走过去,轻轻揭开那层白布,是一张人物肖像画。
一个女子,戴着卡其色渔夫帽,站在草丛里,闭着眼睛,仰望天空,嘴角微勾的笑,在阳光下异常美丽耀眼,得出她当时很开心。
桑浅觉得眉眼和宋念霜有几分相似,“这是小婶年轻时候的样子吗?”
宋念霜摇摇头,缓缓道:“这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