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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安从美梦中惊醒,骇出一声冷汗来。
“呜呜,烦死了!
别人才刚睡着!”
在薛以安拳打脚踢的赖床运动下,旁边的狴犴自然醒了。
叹口气,狴犴圈在薛以安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低声哄道:
“不闹不闹,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轻啄一口娇娇娘子,见其终于不再挣扎吵闹,狴犴才起身去开房门。
门外,虎嬷嬷带着一干小丫头正气势汹汹地候着,没想到开门的主儿竟是四少爷,顿时傻了眼。
“四少爷,怎是你开门?”
“哦,我昨晚喝醉了,安安伺候了我一晚,这才睡下。”
虎嬷嬷睁大浑浊的老眼,翻起嘴巴就训斥道:
“四少爷昨晚宿醉,今早就更该躺着休息了。
再言,别说四奶奶伺候您一晚上,就是伺候十天十夜不睡觉也是应该的!
丈夫为天,哪有相公开门,娘子呼呼大睡的道理?”
语调一声高过一声,薛以安哪还睡得着?气呼呼地坐起身,薛以安随手扯了件外衫披上,就顶着两只熊猫眼抱胸出来了。
不论如何,规矩不能坏。
见四奶奶出来,虎嬷嬷及一群丫头还是中规中矩地行了礼。
薛以安抱着胸,也不叫他们平身,倚着门俯身阴阳怪气道:
“大清早的,虎嬷嬷有何贵干啊?”
虎嬷嬷虽埋着头,说起话来却是趾高气昂。
“四奶奶,天已亮。
你得起身了,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狴犴道:“什么事情来不及了?”
虎嬷嬷一板一眼地说:
“四奶奶要先去挑水、烧水泡茶,然后打扫玄霄殿的大厅院落,等一切就绪再去伺候四夫人、四少爷和四姑娘起床。”
“四姑娘?”
薛以安诧异地惊叫出声,望着狴犴道,“你还有个妹妹?”
狴犴百口莫辩,这边虎嬷嬷就先挺胸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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