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雯推开男友,过来招呼,“你不是说今天还要赶进度?不用你带,我来。”
拖了晓芒就向上走。
哥们儿,有你受的。
拿起两人的洗漱用品,刘启勋投给好友“你自求多福”
的眼神,笑着跟上去了。
这里的夜晚好静,更衬得虫鸣清亮;微风吹过,浅色窗帘顺着半开的窗户滑出去,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又静静覆住房内人的幽思。
原来看同事结婚都很忙很累的样子,她怎么觉得还好?除了之前婚宴那晚觉得有些累,这两个月的时间,她几乎没什么感觉就过了。
说起来,能这么轻松,都是他的功劳。
借着一点月光,阮晓芒深深注视枕边人熟睡的脸庞:从新家的装修到婚宴地点的选取,还有客人名单、喜帖发送等等等等,她从头到尾也都陪着,可具体办事的全都是他。
每回心疼他又要上班又要忙这些,他总是轻描淡写:“你老公是公司的台柱;你家就你一个女儿,我是半子――这叫能者多劳,你这丫头太笨,还是别添乱了。”
前面吹牛的话她倒没放在心上,可另一层含义她懂:对于这门婚事,她妈妈始终还是不放心,经历过这样的准备过程,才让她多少相信启勋是真真切切地从心底想拥有这个妻子。
脑中浮现婚宴上他们给双方家长敬茶时妈妈眼里的热泪,阮晓芒鼻子也酸起来。
“想什么呢,还不睡?”
原本以为已经睡着的人缓缓睁眼,隐约看见她眼底可疑的闪光,无声地笑笑:“干嘛,没做过飞机,害怕?”
哪儿跟哪儿啊!
那一点点感伤的情绪就这样从窗口溜掉,阮晓芒吸一吸鼻子,突然翻身半压到丈夫身上:“敢不敢在你老情人的眼皮底下……”
从下午一下车就觉得她兴奋莫名,可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大胆的建议,刘启勋愣一下,然后闭上眼,不言不语。
呃,她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
看他丝毫不搭理,阮晓芒慢慢躺平,揉揉鼻子,也闭上眼:飞机,她真的没坐过,明天不一定有时间睡了。
唔!
猛地又睁眼: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嘴角却弯起一丝弧度,而她胸前有只手正慢慢地爬上来。
不甘示弱,阮晓芒靠过去,咬住他的下唇。
从鼻子里喷出声笑,刘启勋表情姿势不变,把妻子搂到怀里,张嘴吞含住她一直作怪的唇,缓缓吮吻,舌尖一挑,顶入温暖的口腔。
这个人太了解要怎样勾起她的热情。
看他状似轻松,阮晓芒也不再角力,展臂软软地扶搭上他的肩膀颈项,享受他唇舌越来越深入的探索。
将她往怀里搂得更深些,刘启勋的手转个方向,从睡衣下摆滑了进去,向下,感觉她微微一喘,心下暗笑,探得更低更深。
“……不行!”
眼看自己就快忍不住地呼喊出声,阮晓芒急忙抓住丈夫愈加危险的手,摆脱掉他缠吻的唇舌,推开半寸距离,鼻息急促地低斥:“他们在隔壁……会听见。”
胆小鬼,明明是她挑衅他,招惹了一半却想退缩。
“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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