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对马掌柜说,“这孩子肯吃苦,手艺也好,老马,你多帮帮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将来如意宝斋的生意,是打算交给他的。”
马掌柜看小齐的眼光马上不一样了,“是是,大老板,小的定当竭力。”
“王……”
小齐张口欲喊,李悠轻轻摇了摇头,小齐就改口,“大老板,谢谢你对小的的栽培,小的一生都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说着,就跪在了地上,要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李悠拍了拍小齐的肩膀,轻松道,“说起来,你该谢谢夫人,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你有能耐拜到阿勒泰那个老顽固。”
李悠看向我,嘴角有春花般的笑容。
几个人都笑盈盈地看向我,我难为情地低下头。
这人,哪有夸人这么不带拐弯的?
小陆子来了之后,我顿时轻松了很多,家务事都让他给承担了,我成了一个彻底的闲人。
晚上,我向李悠抱怨,李悠笑着说,“也好。
手都变粗了。”
“不许嫌弃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悠,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低头吻我的鼻子,“怎么这么急着回去?你不是说你喜欢这里?”
“是啊。
可是,总觉得在这里没有在炎凉安全踏实。
等哪天霍党被推翻了,再来。”
他点头,“还有两件事,办好了就回去……说起来,这其中的一件,让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故意揶揄他,“什么事能让堂堂陇西王伤脑筋?”
他敲我的额头,“坏暖暖……是李旦要我找的那个人。”
“是个怎样的人?”
“说来话长了。
李旦年轻的时候,是个落魄的书生,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和欺负。
他流落到金陵的时候,曾被一对主仆所救,那女仆精心照顾他,还送了他很多钱,他就是用这些钱去赶考的。
但因为那对主仆要赶路,几天后就不告而别。
他甚至不知道她们的姓名,只见到那女仆有一个蜡染的香囊。
蜡染是金陵一带特有的手工艺,但仅凭这样的线索,要找人谈何容易。”
我靠在李悠的怀里唉声叹气。
在人的一生中总会碰到一个人或者一段故事,每每念及的时候,心就会在喧嚣中蓦然静寂。
他笑道,“傻瓜,是李旦没找到人,又不是你没有找到,你这么惋惜做什么?”
“我的人不就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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