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怎么会坐我的顺风车的?”
羊洋问道。
“我回美国读书,巧遇你,你发善心让我坐车。”
他答,简略得没有提供一点儿信息。
“你在美国读书?”
羊洋问道:“哪个学校?”
“TURFS——”
这一跳羊洋吓得不轻,嘴巴都张开了,问道:“你也在TURFS读书?”
他嗯了一声,眼睛盯着路的前方,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我也是啊,我在普渡的老师转到TURFS,我就跟着去了TURFS,在那儿拿的博士学位——可是——这样说来,我们俩应该认识吧?只是搭过顺风车吗?”
他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只是搭过顺风车。”
羊洋不相信,本能地觉得这家伙一定是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不说实话呢?好奇怪,自己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在TURFS那两年,自己忙于实验,确实很少参加中国学生的联谊活动,最后一年因为感情受挫,干脆就整天关在实验室里,科研因此做得极好,导师的推荐信写得又极为公道,所以她毕业就拿到了两个顶级研究所的工作邀约,最后是不想留在美国这个寂寞的伤心地,加上龙老师和爸爸年纪都大了,想自己,就干脆接受了黄先生的邀请,回到国内教书。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试探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搭我的车呢?从哪里搭到哪里?”
他像是想了一下,其实羊洋知道他根本没想,压根就不会告诉自己实话,果然他说道:“我记不太清了。”
羊洋哼哼了一声,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肯对自己吐露实话,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回忆吗?
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太奇怪了,也太巧了,虽然人和人之间相遇本身就是巧而又巧的一件事,但是他的态度好诡异啊?简直让人无法不猜疑。
“TURFS的时候你住在哪里?”
她试探地问。
“东剑桥,靠近地铁站那边儿有个ARCHERABBEY,知道吗?。”
“ARCHERABBEY?东剑桥?在那么贵的地方吗?你没住学校宿舍?”
羊洋奇怪地问,东剑桥的房租昂贵,普通公寓都贵得离谱,ARCHERABBEY是带有24小时物业服务的高级公寓,极少有留学生住得起那里。
“没有——”
他答,隔了一会儿说道:“我妈在里面有个单位,我就住在那里,省了房租。”
“你妈妈——”
国正则笑了一下,说道:“不提当年的事情了,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我们俩曾经在路上遇到过,进过同一家咖啡厅,在学生餐厅相邻而坐,对读同一所学校的人来说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必要提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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