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值得么?”
她反问。
尧饶雪陷入一种难耐的沉默,于梓戚叹息一声,沉闷的又伴随惆怅的继续说,“小雪儿,我也不小了呢?二七?不对,二八了,还记得认识他那一年,我多年轻啊,那时,刚刚上大学,就那么一眼对上了。
小雪儿,你说这是缘分么?如果是缘分那该是什么缘呢?”
于梓戚的话砸进她心底,蹙眉问,“你跟沈沛完了?就这样甩掉他?于梓戚,你要我怎么说你好?你把青春耗费在我哥身上值得么?”
“我跟沈沛?好像就这样吧,他嚷着结婚,你知道,我跟他不过是想靠那男人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都行。”
于梓戚叹气,状似随意的问道:“小雪儿,肖寒宇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真亲还是假亲?”
尧饶雪闭眼,顿了好一会,苦笑,“各具一半,怎么说?同父异母知道么?肖钟造了我们两个。”
“那你怎么知道?万一不是呢?”
尧饶雪冷笑,又淡淡的开口,仿若那个人不是自己,只听她说道:“是,如假包换的兄妹,血缘浓着呢?梓戚,我是不是很可耻?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明明知道我们是兄妹,还不想放手。
你说我这是何苦?为了报复韩韵涵么?刚开始有那么一点,我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看肖家为了我们的事鸡飞狗跳的样子。
可是,我忽然发现,我怎么就那么傻?花这些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知道么?知道自己是肖钟女儿那一晚,我有想到去死,我觉得做他女儿是一种羞辱。
可是我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肖寒宇,我总是担心我死了他要怎么活?”
“小雪儿,疼么?”
“那你疼么?”
她却笑出声,“你爱他疼不疼?很疼对不对?我也很疼,可是我不想继续疼了,梓戚,你还要继续疼么?你不小了呢?”
于梓戚不说话,闭眼后滚下几行清泪。
“小雪儿,我们认识多久了?我觉得快一辈子了呢?要是有来生,我还想跟雪儿做朋友,如果可以我就做男人,好好疼爱你,你说好不好?”
“来世我不想认识你,认识你太辛苦!
我们还是别认识了……梓戚,你真傻!
哪有你这么傻的傻瓜?我都放手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她也问自己,肖寒宇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愿为他生为他死?
“谁知道呢?谁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傻?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尧饶雪一个人,还是舍不得忘记。”
她自嘲,两人又是一阵沉默,随后于梓戚问她,“你跟贺子轩怎样?小雪儿,别说你没感觉,我记得你研究生那几年,他可是三天两头在国防大出现,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怎么不知道?”
尧饶雪惊愕的问,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就知道你眼里容不下其他男人,他出现可把国防科的女人们闹疯了,气死了一群国防科的男同学,这事你也不知道?”
她试探的问。
尧饶雪还是摇头。
于梓戚叹气,慢慢的说,“小雪儿,听说,肖寒宇回去了?”
“是,回去了,他放不下,我也背负不起那份责任。”
“那他是放下了?”
她还是试探的问。
“会的,一年多了,他其实比我想得明白,必须得放,挣扎不过是早晚的事,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疼也是早晚的事,晚了不过是给人看笑话罢了。”
“那你还爱他吗?”
“爱,会像妹妹一样的爱他,我没其他亲人了,如果在失去他,我真的没亲人了。
所以我努力的想留住他,可最后还是没留住。”
尧饶雪说着,哽噎起来。
“贺子轩怎么办?他爱你,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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