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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佚明的话虽如此讲,目光却仍情不自禁地黏在黎景的身上,灼热的目光像块儿麦芽糖,拔都拔不下来。
出了古镇,两人径直上了车。
姜佚明这几晚都没有喝酒,自然不必找司机,他坐上驾驶位,轻车熟路地朝平安新村的方向开去。
夜色已深,天气严寒,路上莫说行人,就连车都没几辆,从外环高架到绕城高速,一路畅通无阻。
抵达平安新村后,姜佚明与黎景一同下车。
板鞋踏在地上,发出“咯吱”
、“咯吱”
的声音。
还未反应过来,黎景就忽然觉得眼睑一凉。
他怔了片刻,就着路边晦暗的路灯,看到盐粒般的雪一颗颗落下。
“下雪了。”
黎景伸出手掌,去接自高空坠落的雪粒。
只是雪粒太小、太脆弱了,刚落到他的指尖,就化成了水,顺着手指的弧度,于指缝间溜走。
黎景已有三四年没见过雪了,虽是盐粒儿般的雪粒,对他来说也足够稀奇。
他一时有些出神,没留意到一旁的姜佚明竟将他羽绒服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
他刚要掀开帽子,却发现帽子被姜佚明用力拽着。
“干什么?”
黎景嗔怒道。
姜佚明笑着说,下雪了,头发别湿了。
“要你管?”
黎景抿了一下嘴,不耐烦地看向姜佚明。
可当他对上姜佚明一双温柔的眼睛时,却忽然说不出话了,最终只得心虚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走进楼道前,黎景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身望向姜佚明,并没有得意忘形。
“就……送到这儿吧。”
黎景垂头看向自己的鞋子。
此时,他的鞋尖落了几粒雪,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反射出点点晶莹。
姜佚明也停住了脚步,他点了点头,没说要送黎景上楼,也没用诸如“上去喝口茶”
这类的拙劣理由来得寸进尺。
在黎景面前,他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克制。
“好。
晚安,小景。”
姜佚明笑着说。
“晚安。”
许是因为吹了冷风,洗漱过后,黎景的脸颊便开始灼烧发烫。
他歪在床上打了个滚,用手冰了冰滚烫的脸,却仍觉得灼痛。
过了好一阵子,脸上的灼烧感仍旧没有褪去。
他坐起身来,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红得活像个烂熟的樱桃。
这天夜里,他做了个滚烫的梦,以至于翌日醒来后,四肢仍是酥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