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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指力真的无法可治?”
乐之扬心生绝望。
“也不尽然。”
席应真竖起两个指头,“天下除了云虚,还有一个人能够解开。”
“谁?”
乐之扬忙问。
“说了也没用。”
席应真神色黯然,“那人远在西域昆仑山,此去万里,往来月余,远水救不了近火。”
“西域。”
乐之扬念头一转,冲口而出,“你说梁思禽?”
席应真默不作声,乐之扬只觉热血上涌,忍不住大声说道:“道长放心,如果我能离开东岛,必定前往昆仑山,找到那位梁前辈,请他前来解救你。”
“小兄弟真是热心快肠。”
席应真微笑摇头,“但以你的本事,怕是出不了这座东岛。”
乐之扬大为泄气,又见囚室之中,日常用具一件不少,甚至于还有几本破书。
席应真看出他的心意,笑道:“云虚将我困在此间,起居饮食,倒也没有克扣什么,唯独少了一副围棋。
我这人一日不摸棋子,便有一些手痒,两年没有下棋,只将人憋出病来了。”
乐之扬笑道:“道长何不早说?明儿我造一副带来。”
席应真摆手道:“我一人自对自弈,又有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说道,“小子,你过来。”
乐之扬应声上前,席应真一扬手,一股劲风直逼他的面门。
少年呼吸一紧,老道士的手掌已经碰到了他的鼻尖。
乐之扬不知所为,心子砰砰乱跳。
席应真忽又缩回手去,沉吟道:“奇怪,我看你下来时身手不凡,分明怀有武功,怎么我随手一掌,你都抵挡不了?”
乐之扬支吾道:“不瞒道长,我之前学过一点儿内功,至于别的功夫,那是一样也不会的。”
席应真伸手把他脉门,但觉洪劲有力,内功已有相当根基,不由摇头说:“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乐之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