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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陶不知不觉中走近她,凝视她柔美的面容,“这幅画给你的感觉不一样吗?”
“这棵树怎么会这么孤独?霞光中还那样萧瑟,我都感觉得到它冷得颤栗。
似乎这天地不是它自由生长的家园而是禁锢它的牢笼,它无处可逃,无处可依。”
中午时分,画廊里的人渐渐走空,四周一片安静,怀月下意识地把声音又调低了一点。
姬君陶想听得更清楚些,便又朝她走近了一步,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你觉得它很孤独?”
怀月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其中涌动。
她吃了一惊,暗暗责怪自己又犯了“掉书袋”
的职业病,不知是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触动了眼前这个极度敏感的男人的神经。
她红了脸局促道:“我没有什么绘画知识,姬先生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这画当然是挺好的。”
可能只是看风景的人心境不同,所以印入眼中的风景便也不同了。
澳洲之行,是她和鲁风的蜜月之行,那时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
姬君陶按下自己的情绪,微笑道:“并不是要有绘画知识的人才看得懂画。
你其实很懂画,说得这样准确,画画的人会知足的。”
怀月不置可否,画画的人?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姬君冶下来找哥哥吃饭,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哥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主动地靠近一个女人,此时此刻站在怀月身边的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和煦宁静的温柔。
她想了想,抿嘴一笑,转身离开。
邓缘缘停好车一路找来,看到怀月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赏画,很是意外,犹豫了一番,才开口叫她。
怀月向姬君陶介绍道:“我同学邓缘缘,电视台的,因为要采访一个画家,先来做功课的。”
又对邓缘缘道:“这是姬先生,我们是邻居。”
邓缘缘根本没听清楚怀月的话。
她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姬君陶,一边在心里惊叹,这么美玉一般的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相比之下,电视台的那些所谓的明星主持简直就是粗陋不堪。
这个男人除了皮肤略略显得苍白,简直找不出一丝瑕疵,明明长得精致却毫无阴柔之感,相反地,倒是气度不凡。
她在心里暗暗羡慕怀月,桃花运也太盛了吧,怎么找个邻居也能碰到美男子。
便问:“姬先生是哪个姬,女字边的姬吗?画家姬君陶的那个姬?”
姬君陶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名字被这么提起。
怀月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也是姓这个姬呀,我还一直不知道呢。”
姬君陶含笑看着她:“你从来没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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