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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介意我的病吗?”
姬君陶喃喃地问。
“我不过这么一猜,怀月是个善良的人,其实不会的。”
姬君冶心想,介意也是很正常的,她自己亲身体会过做一个抑郁症病人的家属有多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香,恨不能24小时把人装在口袋里带着走才能安心,半夜里电话声一响,能把人吓个半死。
不过这话她不能跟哥哥讲徒增他的烦恼。
“她有顾虑也是正常的,她还有个孩子要照顾,哪里再有精力照顾一个大人。”
姬君陶苦笑,“阿戚说我的病好了,只是在安慰我,我也这样骗自己,其实我知道,这种病一旦得了,很难完全治愈,而且随时都可能复发。
任谁都不希望家里有这样一个病人。”
“瞎说,阿戚是个医生,从不乱说话,不好就是不好,好就是好。”
姬君冶拉住哥哥的胳膊急道:“哥你好了,真的好了。
你看你以前不爱跟人说话,不参加任何活动,画画只画半幅,不肯被人碰到哪怕一个手指头,也不喜欢女人,可你现在给学生上课,也参加活动与人应酬,办了画展,你总是抱着豆豆玩,你喜欢怀月。
一切都不同了,你现在这样不负责任地乱说,只是因为跟怀月赌气,你看你现在是个多么正常的男人。”
姬君陶不吭声,把怀月的手机号码输进自己的手机。
姬君冶道:“我也不知道她城里的房子在那儿,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姬君陶不放心道:“你别乱来,到时让她为难。”
姬君冶叹道:“哥,你确实是有病,不过不是抑郁症是相思病,没见过哪个抑郁症的人这么相思成灾的。”
姬君陶板了脸道:“越说越不象话,我只是怕她出事。”
姬君冶敏感地问:“出事?会出什么事?莫非你们俩真闹别扭了?什么时候?难道做梦的时候吵架了?”
继而笑道:“别这么担心,也许是她醒来发现睡在咱们家不好意思才偷偷跑了,怀月面薄。”
姬君陶想想也有可能是怀月害羞。
即便是自己,早上醒来那会儿不是也有点心慌?一时间不是也不敢回过头去?原本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两个人,突然就有了那样缠绵不休的一个夜晚,确实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接受。
这样一想,又稍微好受了一点。
却又想起她累成那样一早就跑了,睡眠明显不足,也不知回去好好休息了没有。
心里七上八下,一张脸忽喜忽忧,看得姬君冶忐忑不安。
姬君冶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她先是找到思思,思思告诉她怀月去了云南,是今天上午的飞机,姬君冶估摸着怀月是因为在飞机上所以才关的手机,倒略略安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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