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并不以为她真的会去自杀,因为真正想自杀的人是不会说出来的。
但是她心灰意冷,鲁风在她面前跪求了半天,她还是决意离婚。
这一年她28岁,儿子豆豆3岁。
怀月不是本市人,离婚后父母劝她回家乡重新开始,可是她舍不得小豆豆,起码只要在这个城市,总能看着他长大。
豆豆判给了鲁风,鲁家有个律师,还有一个律师的老师,她自然争不过,也没想过去争,自己的恩师眼泪汪汪地抱着小豆豆不肯松手,她这个做学生的又能说些什么。
鲁风自知理亏,所有房产现金都给了她。
他们原先在郊区有一套排屋,周末偶尔去度假,平时都住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150方的高层公寓。
她舍不得那套排屋,门前屋后的蔬菜都是她亲手栽种,于是就把公寓卖了,完全弃之如敝屣,那房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留下过别的女人的气味,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鲁风知道后白了脸,明白了她决不回头的意思。
怀月用卖房子的钱再加了一点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是城西新开的楼盘,120方,正逢楼市低迷,打了很好的折扣。
她这几年下来深受鲁风的影响,认为把钱存在银行是不可原谅的自我贬值行为,只有变成固定资产才是投资的最佳选择,有了这套房子,或出租或转手,总比存折上的死钱让人心安,现在不比以前,她得学会为自己赚钱为豆豆谋划。
另一套是市中心80方的二手房,离单位近,最主要的是楼下有公交车直达排屋。
怀月一开车就紧张,纯粹的“本本族”
,虽说驾照在口袋里呆了3年,真正开车的次数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说起来鲁风这几年对她也是极好的,她所有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他一手包办,出入都亲自接送,离婚的时候鲁风想把车也给她,怀月没要,她觉得坐公交上下班更加省心。
“有什么好可惜的,这样的败类!”
邓缘缘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她,“怀月,你现在有钱有房,好好地重新开始,28岁还不算晚,还可以挑男人。”
邓缘缘是大美女,五官都美得很张扬的那种,现在电视台当记者,偶尔这张脸也能在屏幕上晃那么一两下商怀月一直奇怪以她的姿色水平似乎去主持一档谈话栏目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就混在默默无闻的记者堆里老是跳出不来。
“笨蛋,你以为凭你脸蛋长得好中文系的高材生就能上节目?”
邓缘缘倒是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得有后台,你要是得了台里或上头哪个人物的欢心,自然当红主持都可以替你让道,可惜姑奶奶我才不屑去伺候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男人,脏死了。”
邓缘缘在市区有个100方的房子,自然是她父亲给买的,她花钱一贯大手大脚,在那样的环境下,每天都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手头基本没什么积蓄。
“我也是最后一次敲诈我家老头儿了,索性敲狠一点儿。”
她摆出一付很得意的样子道,眼底深处却只有掩不住的伤心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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