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你了?”
鲁风一惊,问道,“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对她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怀月淡淡道,“鲁风,你理智一点,我不会回头的,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连这点都不了解我?”
怀月看到前面一辆出租车停下,连忙招手走了过去。
只听得鲁风在后面大声问:“是为了隔壁的那个人吗?姓姬的那个人?难道你真准备嫁给他?”
怀月顿了顿,低头钻进了出租车,飞速离开。
鲁风站在路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怀月回到排屋,心里闷闷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鲁风的那句话,她反复检讨自己这些天和姬君陶交往的点点滴滴,完全象是热恋中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吃饭、聊天、上床,不在一起的时候电话、短信,他总是看着她搂着她满脸笑意地听她说话,而她,在不知不觉中会向他小小地撒娇。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她惊出一身冷汗,鲁风问得对,她难道准备嫁给他了吗?嫁给一个抑郁症患者吗?
朋友是一回事,情人是一回事,而家人,那完完全全又是另一回事啊。
她遇到车祸后为什么不愿告诉他?因为怕他紧张,怕他的心理承受不了,在医院里她痛得在鲁风面前都可以毫无忌惮地哭,可是她可以想象如果姬君陶在场,她一定不敢哭,不但不敢哭,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他就是一块无比精美的宝玉,她愿意把他护在心口,却时时要担心是否一不小心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难道她这辈子都要战战兢兢地怀抱着美玉行走吗?一手牵着豆豆,一手护着他,脚下连打滑都不可以有一下,否则那下场就是即摔了豆豆又碎了玉。
怀月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手机铃一遍遍地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起来特别惊心。
她看着手机,还是原来的那只,那天出去买手机的计划因为自己的反对而泡汤,也许在潜意识中,她不愿意有他太多的痕迹留在自己的生活中,这样,可能当她离去的时候会轻松一点。
门铃响了,怀月站起身去开门,姬君陶站在门口,一脸焦灼,见了她,轻舒一口气,道:“怎么不接电话?脸色这么差,伤口又疼了?”
“没有,回来的路上顺便去医院看过了,换了药,挺好的。”
“那就是舍不得豆豆了?在伤心?”
姬君陶含笑问,“有没有在幼儿园里哭?”
怀月抬头看着他,清俊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那是对她一个人的温柔笑容,可是她要不要得起?这样一想,禁不住鼻子一酸,闷了声道:“没有。”
姬君陶把她搂在怀里,笑道:“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过两天豆豆回来,我要告诉他有个女孩子为了他哭过了,让我很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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