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木时晋不过是一个消遣罢了。
“那她们找你你画得最多的是什么?”
“画什么的都有,多是肖像。
如容华这般画景的倒是少。”
木时晋极力想多和主子说些话,他搜肠刮肚地想着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记得前一段时间林婕妤找下官去探讨画技,似想亲自为皇上作画。”
“哦……”
主子眼底沉了沉,面上如旧,“林婕妤是咱们宫里有名的才女,不过也难为她大胆,竟要为皇上亲自作画。”
冬至过后万寿节将至,各宫的人都挖空了心思准备礼物,这林婕妤看来果然独具匠心,也难怪她近来得宠。
“林婕妤是十分重视的,如今也还在练习。”
主子满意地笑了笑,当然,木时晋是看不出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深思的。
“难为婕妤有心。
唉,有些冷。
槿萱,咱们回去吧。”
主子对我说道,又回头对木时晋点了点头,便这么走了。
只留下那个呆子站在四面兜风的亭子里久久没有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主子面上再无什么笑意,我看得出她在想事情。
我想,也许林婕妤要倒霉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理并没有怜悯,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我与这林婕妤并没有交集的,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她。
这宫里看上去人声鼎沸,其实谁都不认识谁。
回到夕颜殿,除去披风,换上手炉,主子斜倚在小榻上,舒缓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还有多久回宫?”
我想了想答道:“照着往年的例子,只怕还有半个月。”
“半个月……”
主子笑了笑,“半个月可是能做很多事的。”
我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垂首静候。
“恵昭仪这一次没能去,想必心理师不高兴的。
林婕妤是因为身子不适的缘故才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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