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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心愿是能个在巴黎圣母院举行结婚。”
我作陶醉状。
“嗯?”
他不解的看我。
我笑道:“这是《纵横四海》里红豆妹妹的台词哦。”
他失笑,“你这几年真是没长进,尽看文艺片了,我以为你好歹也会提一提爱斯梅拉达呢。”
正说着,门一响动,温静穿着玫红的大衣闪了进来,脸上也是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她脱了手套和大衣,在我身边坐下,一边一迭声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打趣她,“真的想做女强人了?”
“哪里,不过带我的师兄很认真,我跟着他,自然偷不得懒的。”
我不觉留了意,最近跟温静通电话,十次有九次都在说这位新轧的高师兄,隐隐觉得不妥,不觉偷偷望了眼钟俊海,后者的脸上只有平静。
温静又呈上了她买的礼物,一套BENEFIT的彩妆,“秀妍,你平时化的妆都太淡了,不够精神,试试这个。”
我笑着收下。
菜很快上来,这次是吃中餐,比较家常,颜色也清爽。
“我专门关照他们做清淡点,怕你的肠胃不舒服。”
温静笑着解释。
我感激的捏捏她的手,有友致此,夫复何求。
今天的钟俊海,话异样的少,令我觉得有点突兀,反而温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说着事务所里遇到的各种案子,神采飞扬,我也间或插几句,心里却总觉的有些惴惴的。
吃到后半茬儿,温静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位高师兄,她的声音十分兴奋,“真的?当事人找到关键证据了?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抱歉的看向我,“唉,我又得走。”
我只得道:“那好,我也差不多饱了,我们一起走吧。”
温静对着钟俊海道:“阿海,你帮我送送秀妍吧。”
钟俊海点了下头。
等钟俊海结完账,三个人一起走下楼。
温静忽然道:“高师兄过了年要去深圳发展,邀我一块儿去呢。”
我顿时呆住,目光看向钟俊海,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但并不言语。
我无措道:“那,那怎么行,深圳那么远,去了见面都不方便。”
许是没等到钟俊海的回答,温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只朝我笑了笑,道:“我也没决定呢,再说吧。”
目送她的车离去,我还是心乱如麻,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我们也走吧。”
钟俊海在我身后道。
我闷闷的上了车,两人一时都没找到合适的话题,一壁的沉默着。
直觉告诉我,温静和钟俊海之间有事发生,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干涉,如果是对着温静,我会很自然的问她,但是面前的人是钟俊海,我们有七年没见过面了,他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跟我亲密无间的兄弟,眼前的他,撇开脑袋里残存的那些幼时的记忆的片断,实际上对我来说,和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生分,一样的不可捉摸。
我能劝解他或是询问他什么呢。
可我到底管不住自己的嘴,总想替温静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