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就僵在原地,右手被他猛的一把攥住了。
挣了两下,没甩开,顿时拉下脸来扭头看向他,“你又想怎样?”
他将我拉至走廊一隅,逼近一点,开始质问:“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
我哑然失笑,真是贼喊捉贼的好手,不觉道:“这话从何说起,你不也没找过我么?”
他闻言唇角一勾道:“这么说你其实一直在等我喽。”
我翻翻白眼,深知讨不得他半点嘴上的便宜,遂不欲跟他逞这口舌之争,叹了口气道:“放手吧,我得走了。”
他毫不理会,微眯起眼睛,仔细审视我的脸,眉头蓦地一拧,低声问:“你……是不是又在跟谁约会?”
我气恼起来,正待反唇相讥,我跟谁约会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可是目光扫过他的脸,居然见到几分落寞,心中莫名的一软,脱口便道:“设施部的小唐结婚,我来喝喜酒的。”
这样明显的柔顺显然出乎他的意料,大约他也是习惯了我的顶撞,讶异之余,两簇欣喜的火焰霎时跃进眼里,他眉头顿舒,灿烂的笑起来。
“真巧,我也陪审计所的几个客人在这里吃饭,告诉我,你在哪个包厢,等结束了我去找你。”
我犹豫了一下,“算了,我估计结束的比你早,你还是好好应酬,别误了正事儿。”
他想想有道理,只得作罢,“那,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我暗自苦笑,这人得寸进尺的本事确实高,不过对他说了句实话,就这样的上头上脸起来,似乎全然忘了前几天老死不相往来的尴尬。
“再说罢,我得过去了。”
我淡淡道。
在放开我的手之前,他忽然将我拉得更近一些,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你今晚特别迷人。”
这样的赞美之词于他口中说出实在是难得,不知是因为刚才我的如实回答令他十分满意所致,还是仗着喝了点酒开始言语轻佻。
我一甩头发,瞪了他一眼,以掩饰心头由此引起的一丝慌乱,但是一瞬间,他面色骤变,眼神有些微的凝滞。
我不觉愣住,不知道哪里不妥,他却抬起右手,直向我脸上伸过来。
我大惊,连连往后躲,却被他一把钳制住,压到了身后的墙上。
“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我低吼一句,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全身被围堵在墙与他双臂圈出的小空间里,简直如一个活牢笼。
他对我的恼怒置若罔闻,火一般的眼眸流连于我的耳垂,声音低喃,连带整张脸都笼罩上了朦胧的轻柔之色,“我一直在想,你戴上这耳坠会是怎样的……。
果然很称你。”
我被他突兀的举动吓到,瞪大了双眼仰视着他。
他如此的逼近,说话时,带着微醺的温热气息直扑我的面庞,引起我一阵阵的晕眩,轰然间,心象点燃了的蜡烛,他每多停留一分,便软化掉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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