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小火轻煨,足足熬了两个时辰,当桂香把鸡汤盛好时,已是深夜。
她走进最东边角落里的屋子,叩门后等了好一阵,万嬷嬷才不耐烦地开门,随着她一起走向侧边那间屋子,打开了门上的铜锁。
桂香进屋后,关上了门,万嬷嬷则满脸不悦地靠坐在门槛上等着。
竹月从柴堆里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棍,顺着院墙绕到了万嬷嬷右侧,再蹑手蹑脚地靠拢。
万嬷嬷正睡眼惺忪,眯着眼打盹,突然头上挨了一闷棍,她捂住流血的脑袋,往院中间爬去,还不等她呼喊求救,棍子又接二连三地落在她身上,力道狠辣,仿佛骨头都要被敲碎般疼痛。
她嘴里喑哑一声,突然脸朝下趴倒在地。
竹月捏紧手里带血的木棍,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屋里去。
她奔至床前,正欲与桂香对决,忽地现桂香正在给晚云喂鸡汤,三人互相对望了几眼,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木棍应声落地,竹月扑过去搂住晚云,放声大哭起来:“小姐,我总算找到你了。”
晚云虚弱地靠在竹月肩头,圈住她的腰,也跟着呜咽不止。
直到桂香劝阻,道晚云还在病中,不可如此情绪跌宕,主仆二人才稍作冷静。
“小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脸上的淤青是谁弄的?”
竹月抚着晚云的脸,又检查了她身上和手上,看着还未散去的乌青肤色,心疼不已。
晚云忧伤地低着头,不肯吐露一个字。
“竹月姑娘今日看到的,已是晚云小姐将养半月后的模样了。”
一旁的桂香哽咽道,她红着眼睛,一股脑儿地把见到晚云那天的场景细细说来。
晚云听着桂香所言,眼泪刷刷地流,那日的痛苦又在心底翻涌绞痛。
竹月已是愤怒得双眼通红,她捡起木棍又丢在地上,转身看向桂香:“婶子,你借我一把柴刀,我要回宋府砍死那毒妇。”
晚云和桂香愣愣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竹月见二人不吭声,自己埋着头就往厨房那边去,打算去寻刀,桂香这才突然回过神来,冲过去死死拉住。
晚云一着急,咬牙撑着身子下床,也欲去拉竹月,可她刚扶着床沿站起,就觉浑身无力,脚步更是难迈出一步,她一使力就脑子晕,忽地栽倒下去。
木凳碰撞的声响,惊动了还在拉扯的两人,她们一齐回头看向瘫倒在地的晚云,忙过来扶起。
竹月将晚云抱到床上,摸着她滚烫的身子,眼泪又止不住地落。
晚云紧紧抓住她的手,哀求道:“竹月,你别离开我。
这些日子,若不是心里还记挂着你的安危,我早已撑不下去了。”
竹月抹掉脸上的泪痕,泪眼婆娑地说道:“我何尝不是一样,无数次路过河边,真想一头栽进去一了百了,可我心里放不下你,憋着一口气要回来见你一面,没想到夫人竟如此狠心,将你虐待至此,我贱命一条,去砍了她,再一命换一命,不亏。”
“可我觉得亏,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失去你于我而言犹如断臂之痛,若你想我好起来,就陪着我,而不是让我再经历一次失去至爱的痛苦。”
晚云哽咽道。
竹月含泪抱住晚云:“得小姐这一句“姐妹”
之称,竹月此生无憾了。”
晚云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不再喊打喊杀,这才整理心绪,询问她这段时日的遭遇。
竹月看着晚云,将心里的苦楚咽了又咽,再也不忍心让她伤心落泪,只淡淡地答道:“我被人牙子买去,晚上趁着他们不注意,挣脱了绳索,跳车逃跑了。
我回京城没寻到你,本想着去南陵看看,谁知无意间来到三合庄,得知你在这里,这才趁着天黑寻摸过来。”
对于在王家的遭遇,她只字未提。
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老父郁郁而终,母亲思念成疾,追随而去。大哥折戟仕途,家破人亡。站在时光的这头,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
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