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阴沉着脸走了。
苏梅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愤懑不平,他跑这禾风院比谁都勤,现在反倒打一耙,怪她们来多管闲事了。
她扶着周夫人出门,转身之际又回头瞪了一眼晚云。
晚云被她泛红的眼白吓了一跳,那毫不掩饰的怒气已表明了她的态度,从今以后,她连表面的和睦都不愿维系下去了。
一股寒意袭满全身,晚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离开将军府。
周砚轻轻摇着她的肩膀:“云儿,什么呆呢?”
晚云收回思绪,现屋内就剩她和周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眼含怯意,细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你打伤的,是不是很疼?”
周砚垂眸看向晚云,笑道:“你亲我一下,便不疼了。”
晚云抿了抿唇,别过脸看向窗台上的风铃花,默不作声。
周砚搂住她的腰,也把头歪过去,与她脸对着脸,撒娇道:“那让我亲你一口,我也不疼了。”
晚云娇羞地低着头,还是不回答,周砚靠近她的唇边,又停顿住了,询问道:“那我亲下去了哟?你可别把我另一边脸也打坏了。”
晚云憋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终于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微微向前伸出脖子,在他唇上浅尝辄止。
周砚还没尝到滋味,晚云便已收回香吻,兀自跑到桌前坐下了,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砚也厚着脸皮跟过去,拉过凳子,紧挨着她坐下:“云儿,你还在生我气呢?是我不好,不该提及你的过去,更不敢吃那些莫名的酸醋。
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说一个字,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不许再提“和离”
二字。
我周砚除非身死,否则绝不会与你分离。”
晚云泛着泪光,望向周砚:“那你带我一起去北疆吧,我不想与你分开这么久。”
“可北疆乃苦寒之地,听说现在已经开始落雪,且道路险峻崎岖,路上驿站又寥寥无几,衣食补给难以保证,甚至要宿在野外,无水洗漱沐浴,甚至连口热茶都喝不上,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受得了这些苦?”
晚云撇撇嘴:“有什么受不住的?你这般锦衣玉食,富贵温柔乡里长大的公子哥都吃得消,我一个从小在乡野间疯跑惯了的姑娘又有何惧?我会洗衣做饭,可以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我还学过拨算盘,会算数,写字研墨更是不在话下,我能给你打下手,帮你写账本。
不会的你也可以教我啊,我很聪明的,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晚云把自己会的技能几乎说了个遍,希望周砚能从中挑出一两个他觉得有用的,或许就愿意带上她了。
可周砚依旧蹙眉摇头:“云儿,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生意上的事我会处理妥当,你只需待在家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享受我为你挣来的一切。
娶你进门的那天,我便过誓,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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