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愣愣地问道:“云州是哪儿?澹州又是哪儿?”
她甚少出门,东南西北都难以分清,更不要说这些听都没听过的地名了。
林夕嗤笑一声:“云州往北,澹州向南,两个相反的方向,这下总明白了吧?”
晚云惊恐地瞪大了眼:“不对啊,周砚明明说你们要同行去北疆,你怎么会往南走呢?你又为何要乘用周砚的马车?”
“我临时有事,改了行程。
至于周砚的马车,我认为此车的车轱辘过于细窄,车厢又太过奢华笨重,马匹形体丰腴不够矫健,实在不适合北疆的泥泞沙地,便把我的马车与他做了交换。”
晚云苦笑一瞬,真是欲哭无泪,本以为终于得上天眷顾一回,让她如愿以偿,可没想到老天爷是与她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腿脚还没完全恢复知觉,她已挣扎着翻了出来,爬到车门边:“那你放我下去吧。”
晚云正欲伸手开门闩,一只脚突然抵至厢门处,蹬在两扇门的中间。
“等等,你就没其他话想对我说?”
“倒是有想说的话,就怕林老板不答应。”
晚云把脸庞碎往耳后捋了捋,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地望向他,“你能送我回京城吗?”
“什么?”
“或者把周砚的马车还我,我可以自己驾车回去。”
林夕冷冷地哼了一声:“少给我装傻充愣,我问的是周穆的事。”
晚云颓丧着脸,靠坐在门上,拉长语气道:“那我就真的无可奉告了,他除了偶尔来纠缠我,平日里我们几乎不见面,我对他的行踪更是一无所知。
你让我说些什么呢?”
林夕沉默片刻,突然伸过头来,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嬉笑道:“那你有没有和周穆旧情复燃?”
晚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恼道:“林老板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你到底是想知道周穆的事呢,还是想探听我的心思?”
林夕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又立马牵强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不过是好奇心作祟,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有其他意图。
“自作多情,我才没那个闲功夫管你的事。
既然没有话说,那就请宋姑娘下车吧。”
他松开脚,拨开门闩,把晚云推了出去。
身处密林,四周荒无人烟,晚云呆呆地站在路旁,目送着车队渐渐远去,内心有些无助和失落。
驶出十来米远的马车突然又停住了,一只手推开车窗,林夕探出头来,望了望她。
晚云心里燃起一点希望,也伸长了脖子回望着他,期待着他叫她跟上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又把脑袋缩了进去,紧接着一个包袱扔了出来,车窗关上,再无动静。
晚云过去拾起行李,沿着这条路往回走,她不知现在是何时辰,只知道越走天色越暗,而路上竟遇不到一个行人,也看不见有农家住户。
她逐渐放缓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找林夕。
忽然旁边的树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紧紧抱住怀里的包袱,紧张地侧过头去张望。
只见浓密的树叶在微风吹拂下,微微晃动着,晚云拍拍胸口,安慰着自己别怕,可这时树丛间突然又猛烈地摇晃起来,好似有个东西躲在里面,就要撇开树枝钻出来。
晚云大叫一声,把包袱甩了八丈远,脚底跟装了车轱辘似的,捣鼓得飞快。
她一口气都不敢停歇,一路狂奔,追赶着林夕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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