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有怨愤,她也没把上回琴房的事跟蓉蓉说过,她觉得,那应该是她自己的秘密。
“不清楚。”
蓉蓉的愉悦被压了压,“可能有别的什么事吧,爸爸也不告诉我。”
两人趴在窗前,默默地注视着远处,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他怎么像冯叔的保镖似的。”
海棠冷不丁又道。
“谁?”
蓉蓉的思绪被她打断,倒是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唇边止不住又溢满了笑意,这几天,海棠屡次提起罗俊,还每每用“他”
来作代,蓉蓉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只是没有直接点破而已。
“可能还不是保镖那么简单。”
海棠兀自徜徉在幻想里,异想天开地用手比划出一把枪的冷热,“也许他根本就是个杀手!”
她把“枪”
瞄准天空,很酷地扣动板机,“砰——”
蓉蓉笑弯了腰,“海棠,你其实不应该弹钢琴,你可以去写小说!”
海棠也为自己的“杰作”
得意地笑起来,在她灿烂容颜的映衬下,蓉蓉的脸色却愈显苍白。
半个月后,冯叔与罗俊一起离开了郑府,听到这个消息时,海棠感到一丝很深的怅然。
2.1
那晚,郑群宴请的是他一位来此地做生意的远房表亲,罗俊并未出现在餐厅。
“爸爸,罗叔呢?”
蓉蓉低声问父亲。
“他有事出去了。”
这个回答令海棠深感失望。
蓉蓉也觉得纳闷,但见父亲跟堂叔聊得有声有色,也不便再问。
席间言笑晏晏,谈话的重点则是如何将下月蓉蓉的生日举办得隆重些。
郑群向来行事低调,此次因为是女儿十八岁的大日子,所以才破了例,打算热热闹闹地办一场仪式。
蓉蓉却不以为然,她最讨厌人多的场合,不过见父亲一味坚持,也知他是好意,不忍扫了他的兴,便随他折腾去了。
自从母亲过世后,她就一直跟父亲相依为命,也非常懂事,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体有疾的缘故,父亲大概早就再婚了。
这对父女在骨子里都觉得亏欠对方。
话最多的是蓉蓉那位婶婶,点子一个接着一个,直听的人眼花缭乱,海棠心不在焉,郑家父女虽然随和,可跟陌生人一起就餐她还是觉得拘谨不适应。
她留下吃这顿饭也纯粹属于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想到还扑了个空,失落之余,只想找个机会早点抽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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