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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说:“你不知道?早被政府收了,说是要弄成旅游街。
拆拆补补,这都整了好几个月了,到现在还是那副死样。”
“原先住那儿的人呢?”
“早搬啦,拿了钱,不搬能行嘛。”
“会搬到哪里?”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李想还要再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店后面有人叫,那老板也就进去了。
李想拧开瓶盖,灌了好几口水,茫茫然地离开了。
该上哪里找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她常常不见踪影。
他就总是在找她。
有时找到的是惊,有时是喜,有时愤怒之极。
但现在他漫无头绪,只在街上乱走。
李想就走到那晚遇见她的那间饭馆门口。
黑漆漆的,没开门。
再然后,他走到了复兴中学的大门口。
不用说,也是没人。
昏暗的路灯,照着围墙外的梧桐树。
第五盏路灯正好照着第七棵树,这里是他们当年约好一起回家的接头地点。
李想合了伞,靠在树干上。
梧桐树叶早已落尽,光秃秃的,枝桠也被人锯掉了,在夜色摆着令人迷惘的姿势。
这夜,李想在外面磨蹭到很晚才回家。
半夜睡下,到天快亮时才睡熟,等到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
短短一觉里,他做了许多的梦,梦见虞连翘。
醒来时,只记得一个。
因为那情形太吓人。
血从她身体里涌出来,在腿上蜿蜒,自足上坠落。
后来她伏在他膝上哭,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泪。
李想心里奇怪,怎么会是这样的梦?没一会儿,他就想起来了。
那天,他从桥上把她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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