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早已鼓噪得不行。
贴得这样近,她一定感受得到,像石头一样坚硬,像刚刚照在他们头顶的太阳一样烫热。
他从后面进到她的身体里。
初初接触到的一刹间,虞连翘讶异地“咦”
了一声,扭头问他:“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李想嘿嘿笑道:“我在背包里藏了好几个。
挨到今天可算派上用场。”
虞连翘哼道:“就知道你——老奸巨猾。”
李想说:“怎么会呢?明明是未雨绸缪。”
那次,他做了很久。
她背上皮肤本来是冰凉的,慢慢都被他黏热了。
头顶的电扇吱呀呀地转着,可是他们却造出了另一种风声,时轻时重。
他这样与她相叠,每动一次,就好像往湖里投下一枚石子。
涟漪荡起,一波一波地扩散,扩散到每一处的感官神经,最后,将两人都掀翻了。
虞连翘从他身下挪出来,平躺着。
气还没喘直,只瞧着他叹道:“这可是一夜没睡,华山上下爬过一趟唉!
你怎么还有力气!
你不嫌累吗?”
李想笑得好不得意。
他继续趴着,嘴上硬着什么也不说,心里却默默地喊,累啊。
这下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累趴下”
了。
可是,累成这样却是真高兴,连骨头都觉得满足。
正因为尝过这样满足的滋味,此刻,欲望汹涌无处可去,他也就忍耐得更加痛苦。
换作别的人,这时早就用手自行解决了,可是李想却固执地躺着,好像在和谁玩一场心理战,我就是忍着不动,你能把我怎样。
爆竹声此起彼伏,轰轰隆隆响彻天际。
这里是李家在芦湾的老宅子。
芦湾离霖州两百来公里,是个古镇。
在这里,春节的气氛自然要比城市浓得多,动静也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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