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婆母旧疾,才险些酿成大错,可她呢?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听了这个描述,桃叶大概揣测出来,萧睿的旧疾,多半就是现代医学所说的哮喘,而且辣椒一定是过敏原之一!
();() 可桃叶原先并不知道,她之前想象中司姚去送辣汤后,不过是把萧睿辣的龇牙咧嘴,然后让司姚尴尬、丢人现眼而已……
现在,她如果自称不知婆母旧疾、此事为无心之失,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个冒牌货;她如果不想暴露假身份,理所当然就会被人怀疑是蓄意谋害婆母!
这两者,无论是哪个,实在听起来都不是好事!
桃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一直没有说话。
可是她的沉默,就等同于在王敬面前承认了司姚的指证。
但是,王敬显然丝毫没有怪罪发妻的意思,他依然很郑重地解答着司姚的问题:“阿娇从前是极孝顺的,每逢母亲患病,她和大嫂一样,都是不分昼夜侍奉床前,有药先尝,母亲也常说这两个儿媳都无可挑剔。
多年以来,我们王家从来没有婆媳战争、没有妯娌矛盾、没有夫妻失和,一直都是家和万事兴!
可是很不幸,我被你看上了。
母亲因为怕得罪你、怕给整个王家带来灭顶之灾,不得不顺着你的意,欺负了阿娇一次又一次!
难道她不该站起来为自己反抗吗?难道她就应该一直逆来顺受吗?”
司姚听了这番话,又羞又恼,忍不住咆哮起来:“你可真能为她洗脱罪名!
照你这么说,她借刀杀人还都成了我的错了?”
王敬沉默了一阵,他当然认为这些都是公主的错,只是他不能这么说,因为他心里萌生了一种期望,期望借助于这次稀有的畅谈,能让这位霸道公主有一次深明大义的举动。
桃叶站在一旁,觉得很不自在,她想,如果是真的满堂娇,听到这些话应该会很感动吧?
可她不是,无论王敬还是司姚说出的话,都饱含了无数她不知道的旧事在内,她就像一个听故事的人,无法置身事内,此刻实在不知自己应该做出一个怎样的表态才算正常。
王敬又开了口,还是说给司姚的:“方才你问我,阿娇哪一点好?其实我也很想问问你,我到底哪一点好?我已经是一个残废了……我真的配不上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求你放了我好吗?我和阿娇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不行!”
司姚拒绝得很果断,理由也自认为很充分:“我已经是二嫁了,如果这次婚姻又不能坚持到底,我就会成为天下第一等的大笑话!”
“可你的坚持,只会是对我们三个人永远的伤害!”
王敬表现出了他极少有的激动,说话时带出的哈气,在空气中清晰可见。
司姚的恼怒也更甚,而且更加振振有词:“我不坚持,伤害的就只会是我自己!
既然走与留,我都要受伤,我凭什么成全你们?”
王敬笑了,笑得很傻很疯癫,他无话可说,只能大笑,那是对美好期待被破灭后的哀悼。
或许,他本不该产生这个美好期待。
如果公主可以深明大义,她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司姚犹觉宣泄得还不够,又一次朝向王敬厉吼:“我还要警告你!
你现在是我的丈夫,我不允许你私自去见别的女人!
今天必须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间房里,若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们整个司徒府给掀了!”
面对这样的警告,王敬似乎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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